过几本书……”
而后又慢慢流出藏不住的喜悦的担忧来:“哪阵儿结嘛?在准备没有?”
“先看,暂时还没有,过一阵儿再说。”对方避重就轻,反而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师傅样子:“哎呀我个人晓得,你们操心你们个人就行了,我恁大你们未必还样样都来经管吗?我一不像他们那样赌博喝酒,二读了恁多年书,又不是小娃儿,我个人晓得的——”
他总是这样说,也总能轻易把大家说服,实际他也是老张最放心的,也就大家都放心了。
“你个人也恁大了,读过书的,你比我们总要聪明些要有出息些,反正,你个人好好的考虑,一辈子比不得其他,两个人过日子,两个人都要好好扶持包容……”
蜿蜒曲折的马路一直爬坡下坎的通向寂静的远方,马路两旁遮天蔽日的行道树争相伸展着胳膊和手掌,你把火红的花儿贴到我脸上,我把青黑的骨节横到你头上。温暖的金色光从外面照进来,幽暗静谧的马路宛如璀璨星河。
父子俩走到石岩新街上场还没有看到任何一辆乡巴车,倒是长安车和摩托车长了翅膀似的一趟一趟来回飞奔。忠承走的脚酸腿软,忍不住啧啧抱怨:“嘿,啷个走到这里来了还没看到一辆乡巴车呢?将近一个小时有了吧?”
老张笑道:“这阵儿有啷个乡巴车啊,现在没都没几辆乡巴车在跑了,都走高速去了哪个还走老路呢。还是以前的城乡车在跑,一天三趟,早上八点一趟,少午一点一趟,下午四点一趟,这哈儿早不早晚不晚的八点那班早走了,你上哪里坐车去,要坐车只有长安车,正好这条路把那些长安车摩托车养活了。”
忠承拍腿失悔不已:“那早晓得我就随便拦个长安车了噻,还走恁远!”
“好远啊?几步路,恁几步路就辛苦了?城乡车一块钱,长安车三块,我又不是走不过去!”
“哎呀你硬是——算这笔账!有这两块钱我早点回去活儿都做了多少了!你一个小时栽红苕都栽了两大块了!还算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