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二爷心好,偶尔有时候我们背黄瓜豇豆去卖二爷碰到也要给我们搭把手。你莫看二爷恁大岁数,他还是个行实人哈,力气也好,精神又好,又样样都懂,他莫看他平时一味一件青褂子穿着,衣裳这些他懂得很哈,哪样是哪样料子,管好多钱,他都晓得得很,有回我们黎大姐一个王二娘一个,我们买衣裳二爷他给我们讲价还讲下来20块钱欸”
为这事还搞的过了几天忠承也打电话转来了。
这时天还没黑,黎书慧带赵盈在灶房煮饭,忠传在曾家沟挖红苕还没转来,老张赶鸭子将进屋,一看忠承的电话,垂头丧气道:“整啷个?”
电话里笑:“整啷个嘛,吃饭没有?”
他在楼上阳台打电话,看到黎书慧拎着猪草桶从地坝去后面猪圈喂猪,大声念:“哪个恁早吃饭啊,不像你们城里,农村旮旯吃恁早整啷个,一天就吃饭吗?你大姐还在曾家沟挖红苕没转来。”
黎书慧一言不发,喂了猪又拎着桶埋头进屋去了。老张越发气儿不顺,喊忠承:“打电话来整啷个哇,人又不转来,光是打电话清问啷个。”
“问哈儿你们噻,关心哈儿噻,恁冒火整啷个嘛我又没惹你。”他笑道,又问:“妈妈呢?你两个又在整啷个嘛一天,吼啷个嘛。”
“我吼啷个,你听到我在吼啷个!你听到哪个在吼嘛!像聋子一样,喊她也不答应,问她也不跟你说话,晓得是哪个惹到她了,像借了她大米还了她糠一样,我还不晓得哪个惹到她了呢!”
电话那头依然没母亲的动静传来,忠承偷着乐:“你天天赶场哪天带她去看哈噻。晓得她是那个脾气你还惹她,惹她整啷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