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点过分谦虚哈,我是一直喊你转来给我当师傅的哈,是你一直不干欸。我觉得他说的可以,行不行唛试一回儿噻,来都没来过你啷个晓得不行呢,你又是在外面走过的,读过书的,万一你都没得把握那我们这些不是更不得行啊。”潘运笑着站起来,仍慢慢悠悠追着忠承和水管站一帮人撵,这已经是他今年第四次郑重其事的同忠承谈及此事了。
那上面的田埂尽头有块半躺在树林旁的斜方石,石头旁边有颗李子树,将割草刀同背篓一起放在脚边的王黑娃正好不快活的翘腿吃着从树上摘来的李子,王二从这里耍嘛,等哈儿要遭黄金棍参汤。”
黑娃笑着看了看他,不加理会,青李子酸的他龇牙咧嘴,摆了摆脑袋,将每个都咬一口,一个一个往
“你说你是不是讨嫌嘛?不吃你摘来整啷个呢?那只手该好好拿出来打哈子,硬是改不掉偷东西那点坏毛病!”他气愤的骂完,话锋一转,忽然又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那苗姑儿对你好很了,好东西给你买来把你养刁了,该喊她好好虐待你一下,好日子过惯了以后你不晓得过苦日子。”
黑娃切了一声,仍是笑,李子都扔完了,站起来伸个懒腰,背篓背上四周望一望栽秧的人,慢慢悠哉沿小路往树林里去。
王二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骂:“跑,看你跑,等王静拿棍棍来了你往哪里跑。”
潘宏和信好给栽秧的人端茶水来,听到骂声抬头看时他已经钻进林子里只剩一棵被他砍断一半脑袋的小松树枝在路旁摇摇晃晃了。
潘宏小声道:“他老汉比他婆婆还喜欢打人,经常脚尖踢巴掌打,他又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像个痞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