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指山。”
夫妇俩就都高兴了,尽管黎书慧仍做出对他不满的样子:“你好歪啊,说起哪里你都晓得啷个你都懂得很,我们这些光晓得摆人家龙门阵的老太婆比得过你吗?”
“欸莫恁个谦虚,鼎鼎有名的张二娘会是个只会摆龙门阵的老太婆吗?”看母亲完全高兴了,又正经道:“那是这样噻,你说人家也是她屋里的宝,凭啷个嫁到你家来就成了根草呢?关键你们在屋里说说还好,你们还在外面到处说,哪个都说,那黎祥琴大姐和朱大娘他们你又不是不晓得,你一说二嫂不好不如姐姐,马上到她们嘴里你再看,那才真是屁都不是!人家二嫂不好啊屋里又开店又带娃,回回上去煮饭洗碗,她也没好吃懒做呀!
我才不想管闲事哈,你以为我空得很啊,我才懒得管!我是心疼我们二哥,回回你们斗争二嫂她马上都跟二哥闹脾气,二哥那个人又不开腔一吵架就往外跑,不可怜啊?你们不心疼啊?老汉你不要看妈妈,我还要重点说一下你,恁大岁数的人了跟二哥两个还像娃儿头一样搞不抻展,人家都当老汉的人了你就不能好好跟人家说,非要吼得窝儿翻天的?人家看着不焦人吗?”
老张摸着鼻子道:“吼不得啊?我生的我还吼都吼不得?”
“吼得啊,吼得,你打都打得啷个会吼不得呢!”
黎书慧瞧着他笑:“这哈儿在这里诸葛先生一样,你二哥屋里的事你二哥都没开腔你在这里操心完了,看以后你成了家又是啷个样嘛。”
他双手一拍大腿:“你绝对放心,我给你们找的儿媳妇绝对好得你笑的嘴都合不拢,保证二天磕头作揖规矩得很。”
“哼,嗯。”她笑了笑,不再说话。
有了忠承的极力说和,黎书慧出院这天一家人便都到忠旭屋里来吃饭,预备下午再到忠信屋里吃晚饭,到了这个季节山城的天一直是这样,有太阳外面暖和屋里阴冷,没太阳屋里外面都阴冷,好歹不刮风,一家人便都坐在外面只剩枯藤的葡萄树下摆龙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