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是,一哈恁多东西买去,我还没吃好多,都放那里烂完了,信好这哈儿也到石岩读书去了,以前他在屋里的时候就净光是他一个人吃的多,我一味就喊不要买,免得可惜了。”
忠传便又端着洗好的葡萄悄悄退出来,打算等母亲同临床的病友将这个话题谈完再进去。
刚坐到斜对门边上的座椅上忠承从里面出来了,忠传站起来望着他道:“里面热的出汗水,外面冷的心慌。”
“空调开高狠了。”忠承答,在她边上坐下来:“妈妈硬说睡不着,这哈儿马上中午了还说想睡会儿。”
忠传走近门口望一眼,回来坐下:“头先是输着液她不好翻身睡不着,又欠着想跟小姨她们说会儿话。”
忠承的眼睛望着她手里的碗,有些没话找话:“我好像好几年都没看到郭伟哥哥了,感觉人都长变了。”
忠传将碗给他,他却只是双手端着,转着玩,并不吃里头的葡萄。
“他这哈儿耍得好得很,在哪里当公务员,哪样都好。”
忠承不屑一笑:“公务员有啷个好好的,不就是比那点待遇唛,说的好听点叫体面,说的不好听就是混吃等死,你感觉他们很好,实际不一定他们就有那么好。”
“……”
气氛有些凝固,忠承苦恼着:“还不晓得妈妈这里情况到底怎么样,医生反正说不好得很,她这个复发的几率大得很,她跟老汉也是,累一辈子,搞的身上这里也痛那里也痛,万一真是不得已的话,我看摊在床上,或者弄个尿袋子挂在身上啷个整。”
“”叹口气,无可奈何。
忠承咳嗽着笑两声,跟她摆龙门阵:“好像说你跟妈妈哪个时候到二哥那儿去,没进去坐啊?”
“哪个说的?”女人一摆起龙门阵来,其他事情就都忘记了:“哪阵嘛?”
“二嫂说的,我不晓得,上前天晚上我打电话说妈妈生病了想喊二哥帮忙,二嫂接的电话,说信有被油烫了你们到那儿都不进屋去,还说你们大背小背的背东西给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