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激好她硬气!不然她一屋人还要遭李国珍压住!”黎书慧就如数家珍了:“何芬多好,手脚又勤快,做事又干净,跟哪个都和和气气的,哪个不说她好,晓得啷个不睁眼睛嫁到李国珍屋里当媳妇了!你看那两年李国珍天天在屋里骂的,头胎生个姑娘还只是骂,二胎生个姑娘你看她垮起那张脸,天天怂恿根元跟她两个离婚,喊把姑娘抱出去甩了,喊把她撵出去,天天叫根元把她打得,结果她硬拿刀拼起砍的时候她也还是怕哈,她没见把颈子伸过去让她砍?她还是怕死?她就是欺软怕硬!捡着软柿子好捏,现在你看她还敢天天跟何芬吵不,有事去根元屋里,何芬在她都不敢开腔!她歪,她歪啷个歪!”
那边卢定芳又笑着慢慢走过来了,没听到前言后语,笑道:“在说哪个歪得很?还有你屋里几个人歪吗?一个比一个行实,做生意的做生意,考大学的考大学,你还要啷个歪法?”
“是噻,我屋里人歪噻,还名声也传出去了。”黎书慧边说着,自己倒忍不住笑起来,瞪了一眼卢定芳:“就怕歪的变成正的了,揪不转来!”
卢定芳扬着手:“我不怕,我又没有得罪哪个,我个人打谷子了的,我有米吃,饿不死。”
黎书慧更笑骂:“跟你老头学起了。”
她便越刻意学了潘天发说话:“那是噻,过一辈子的人,人家都说还是该有点夫妻相噻,你跟二爷大半辈子,抽烟不是他教的?决人的话不是他教的?还有哪些,外人可不好说得了。”
黎书慧再瞪她一眼,包着笑,装作生气的样子不再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