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点啷个够?我们边上刘斌的娃儿,管不住,也是把他弄去住校,一个礼拜四十还喊不够吃,你二十五他能吃什么?”
“我也是这样说呢。”雪梅接过去道:“你又不比像小学那样天天放假就回家,吃不饱还能回屋里来补上,你像现在在学校,前面吃完了后面几天吃啷个?再说都是一边大的娃儿,多少还是应该有点零用钱噻,我们大人上街还这样买点那样买点呢,他在学校太节省了也不好,人家还以为你屋里多穷一样,娃又不是会大手大脚乱花钱的人,你多给他些钱,他个人晓得保管,万一不够你啷个整。”
“一天五块钱还不够还要吃些啷个嘛,食堂饭是免费的紧他吃,光是菜钱,能花多少钱,忠承读初中的时候还自己带饭呢,一个礼拜五块钱不是也过来了。”
“你那就是空话。”忠旭赶紧给信好又夹了几块回锅肉:“忠承那是好多年前呢,你现在是啷个时侯呢,那我们读书的时候菜钱还几毛几分嘞,你啷个不说那时候,现在就是随便买根冰棍都要五毛一块,以前五毛钱要买多少东西!你不想想!”
“光等他养些坏毛病做啷个。”忠传还是认真吃饭,不松口,目光炯炯的盯着信好:“他到学校来读书,又不是来耍,净学些蛮大经?要跟人比学习比成绩才是正道!”
“”大家只好闭口不言,又换其他话题再说了。她总是这样,对旁边任何人都温和谦逊,贤惠大方,却在弟弟妹妹孩子面前,又总是一副果断利落,说一不二的性子。这可简直跟老汉一模一样,旁人眼里永远仁义宽厚,热情踏实的老张,在屋里却总是不苟言笑,不容置喙。
信好端着吃完的空碗起身进了灶房,仍旧没有言语,滚烫的眼泪涌上眼眶,又叫他使劲憋回了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