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王二将开始还小声嘀咕,后面愈发得意:“再说像他这样讨嫌的娃儿,学校老师巴不得他不要去,还不允许,那学校里还不是,不乖的都招人嫌,他还懒得管你嘞,巴不得家长早点领回去。”
姑娘后面一个年纪稍稍还小一些的幺妹问王二:“他不去学校,老师都不来家里走访吗?”
岩上田炳文嗤笑:“这个山沟沟还家访!哪个来管啊?他走还嫌懒得走哦。”
话头渐渐就这样打开了,一堆人围着王黑娃的事各抒已见胡天侃地,另还有几个坐边上不动的,恐怕又是听不懂这里的方言了,他们便又同另一拨人解释起石油,划地,搬迁等事情来。
实际是老张罗昭全等人在问,屋檐下几个老头仔细听着,猜个大概,然后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掺杂一些拐弯抹角的独特方言解释一堆坝子里的人或听得懂或听不懂的话。
“……主要为一些烷烃、环烷烃、芳香烃等物质的混合物,这个东西是非常珍贵的,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的,因为它的形成啊,是通过几万年甚至更久,侏罗纪那时候,就慢慢的,这个,沉积下来,然后又经过几个时期非常活跃的一些地壳运动,变幻推移才逐渐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这个状态,而且就目前的研究,大部分科学家都认为这个东西它是不可再生的,不可再生资源,非常珍贵。”
一堆人听得云里雾里,潘老头关心道:“你说那个,那它又长啷个样子嘛?山坡坡上的唛?还是水里地下的嘛?你们拿它来做什么呢?有啷个用呢?做啷个呢?”
可他就这样说话还好,偏又为了‘融合’,特地说了‘普通话’,这倒反而让几位老学究搞不明白了。
老张背着双手站在潘老头身旁,见了几位的神色,小声笑道:“你倒是不要整那些倒洋不土的洋码子,你说这个他还不一定有你说的方言好懂,怪迷色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