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安终究还是与他们告别,独自带着随从踏上旅途。
未柠牵着两小,怔怔看着程十安远去的背影。
旁边突然伸出一双手来,捧住了她的脸,强势的将她的脸搬向了另一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百里桑越温柔的吻就落了下来,在她脸上轻轻贴了贴。
如同蝶翼轻轻碰触,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人都走了,别看了。”
他实在见不得这人看程十安的眼神,便出手把她从离愁别绪里扯回来。
未柠脑中轰的一声响,全身血液直冲头顶。
她做梦都没料到,这流氓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她。
这还是青天白日,众目睽睽啊!
乔乔和墨墨扒着父母的衣服,仰着头看她们,兴奋的哇哇大叫。
未柠气愤的抬起袖子猛擦,骂到:“不要脸!”
不要脸?
百里桑越果断的第二次伸出手来,又捧住了她的脸。
这一次他没有跟她客气,薄唇二话不说又印了下来,以吻封缄。
是她自己说不要脸的,他可是非常非常听话的夫君。
不要亲脸,那就亲别的地方吧!
反正他也心心念念想很久了。
亲完,抬头,逮到一个来不及收回目光的将士。
“赵天前,你有什么话
说?”百里桑越老神在在。
他光明正大亲自己媳妇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天前冷汗直冒,扑通就跪在地上。
说道:“殿下与娘娘夫妻恩爱鹣鲽情深,是天下万民之福,是我等之福。”
百里桑越满意极了:“很好!很会说话,回去赏你半个月假期。”
这些人不差钱儿,这些人只差假期,他就给他们假期好了。
未柠血压急剧飙升!把两个孩子夹起来就走。
自从百里桑到了会理,未柠就觉得自己随时都有猝死的风险。
这男人太会气人了。
这一天未柠都没有给百里桑越好脸色。
百里桑越得了便宜,一直微微笑着,不时拿手指轻轻摩挲嘴唇,满脸回味之色。
快了。
他快要把人拐到了。
马车回了八方馆,李家三爷李淮阳和大堂哥李卿玖也到了,恭恭敬敬等在了八方馆门前。
众人见面,自有一番契阔。
百里桑越也没有瞒着李淮阳,把他叫到一边,将未柠的来历说了。
不说不行。
尽管宫冥修百般否认,但其实谁都知道,未柠其实就是双魂之身,他们必须对她严加保护。
李淮阳专司邢狱,有些东西还必须经由他去查。
所以与其
千方百计瞒着他,还不如对他坦诚相告。
李淮阳确实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他们再也经不起失去了……
百里桑越和李淮阳联手,一面加紧了对未柠和两个孩子的护卫;
另一方面紧锣密鼓追查那个凶手的下落。
明公公在宣完旨的第二日就回京去了。
八方馆彻底关门歇业。
李家诸人每天和宫冥修争抢两小,从早上一睁眼要抢到晚上闭眼睛,未柠身累心也累,那些老朋友离去的悲伤也很快在鸡毛蒜皮鸡飞狗跳的生活里被稀释。
时间很快流逝,皂皂的伤也好得很快,十天之后就能起床活动了。
但允成却是一天比一天发愁,都没有看到他露出笑容,并且开始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未柠终于忍不住拦下他盘问:“你不在家陪着皂皂,你跑外面干嘛去了?”
允成垂头丧气:“我想去峒月寨求婚,可是那对大雁始终没能抓到。我不会捕猎,学着猎户下套子也没套到。”
未柠看傻子似的看着允成,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