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桑越闪到李木匠旁边,伸手架住了李木匠的手。
再一拧,把李木匠手里的板凳给夺了下来。
他实在有些想不理解李木匠的暴怒。
那次宫瑶光被未柠砸得差点散架,洛西候一家都没有对他们动过粗。
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伤口,李木匠何至如此?
心里不悦,语气也不好起来。
“这位大哥你冷静一点,不过是一件小事,尊夫人都同意了。”
李木匠声音抖得几不成调:“她都同意了?!”
她都……
“嗷”的一嗓子差点儿撅过去。
悲愤让他力大如牛,也忘了自己根本打不过别人的事实。
使劲挣脱了百里桑越的钳制,握紧了拳头不管不顾扑上来又要打。
百里桑越完全不能理解李木匠疯牛般的举动,只能边躲边说:“兄台,兄台有话好说。”
李木匠:“兄台,台个屁!”
他气势汹汹。
想起妻子经常嫌他太粗鲁,莫非她喜欢这样的小白脸儿?
这样的小白脸儿又有啥好的?就只会酸唧唧的调两下书袋子,说两声兄台弟台,能有啥用?
偏偏就是这样的小白脸儿可以勾引人家的媳妇儿!
李木匠越想越想不通,就越发魔疯:“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百里桑越看李木匠像疯了一样,怕还手会伤到他,只能往门外退。
乔乔墨墨两个小家伙一个人抱了一只小猪崽子,兴奋的跑了进来。
进门就大声叫着:“李叔叔,可不可以卖给我们?我们拿压岁钱买!”
进门来看见两个
大人在打架,就不约而同“啊”的大声尖叫。
小猪崽子乍一离开母猪,被两个小孩死死抱在手里,就吓住了,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干嚎。
未柠在后面追,急着喊两小只:“放下!给老娘放下!看把小猪勒死了!”
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的,别真的把人家小猪崽子给玩儿死了!
一时间,这个安宁静谧的小院里人仰马翻,各种声音混响,混乱得不是一点半点。
未柠终于撵上了乔乔墨墨,也看见屋子里打起来的两人。
来不及惊讶,忙眼疾手快将一对儿女抱了起来,闪到了门外,避开了冲撞过来的两个男人。
槐花嫂挺着大肚子,行动迟缓,远远的也奔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叫:“哎呦哎呦,你们在干什么?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百里桑越看到跑过来的槐花嫂,看到闪在一旁靠着墙的母子三人,生怕误伤到她们,也就没再跟李木匠客气。
挥掌直切李木匠肩膀,卸下了他肩膀关节。
李木匠痛叫一声,捂着肩膀退了几步。
槐花嫂大惊失色,尖叫着当家的就扑过来。
看到李木匠手臂软软的垂下来,人也痛得几乎虚脱,就哭着去求百里桑越:
“唐先生,求求你给我家夫君接回去吧!他要是冒犯到了您,我给你磕头赔罪就是,可不要把他的手弄坏了!”
“我们一家子都靠他这双手吃饭的,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李木匠虚弱道:“不,不要求他!”
百里桑越走上前去,对李木匠拱手:“兄台对不住,刚才冒犯了。
”
“在下这就给你接回去!不过咱们歹话说到前头,你要是再发疯,可就别怪在下把你全身关节都卸了!”
他说着,托住李木匠的手,咔嚓给他接了回去。
李木匠神色委顿,百里桑越一松开他,他就滑坐到了地上呜呜的哭。
槐花嫂见丈夫手接上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怎么啦?人家是客人,你怎么能打客人呢?”
她也跟百里桑越一样,以为丈夫只是在心疼孩子,就唠叨丈夫:
“多大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