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瑶光含着泪憎恨的看着她:“李穗穗,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李穗穗痛哭:“娘,我错了!”
她挣扎着挣脱婆子的钳制,扑过去抱宫瑶光的腿哀哀求饶:“娘,我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改好不好?别赶我走!赶我走,我活不下去的。”
宫瑶光心冷如铁,半点也不为所动:
“我记得你在我面前称呼柠柠,都没有好好称呼过她的名字,你都称呼她‘那狐狸精’,‘那贱人’。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你明知道!你还那样称呼她?!”
宫瑶光越想越气。
她骨子里还是苗疆和蛇虫蛊术打交道的巫圣女,她的心不是那纯洁柔软的白莲花,不会被李穗穗几滴眼泪就扰乱了心绪。
李穗穗正是了解宫瑶光的脾气,所以才会那么害怕真相被戳穿。
此时看到宫瑶光如此厌恶她,她就知道自己在宫瑶光这里得不到任何怜惜了。
就转过头去瞅洛西侯,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爹……”试图唤醒他曾经的父女之情。
洛西侯叹了一口气,对李穗穗说道:“你先回去吧。”
李淮靖大儿媳何幼幼看了许久,此时忍不住说了一句:“穗穗你回去吧,老祖宗只说不见你,并没有说要把你
赶出府去,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你再在这里哭闹只会适得其反。”
李穗穗也明白何幼幼这句话说的是事实,只得哭哭啼啼的离开。
李老太君冷冷道:“这贱骨头留不得!”
李家众人齐齐应了一声是。
老祖宗做的决定没人敢反驳,就算是何幼幼对李穗穗还有那么一丝怜惜,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久,李淮阳则返回来,带着怒气说道:“那姓未的招了,就是她那娘干的好事儿!”
“不过也算自作自受,那老虔婆被她女儿给捂死了!”
想想这段时间和亲侄女儿打的那些哭笑不得的交道,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却也有几分骄傲和自豪在里面。
“我就说嘛,居然还有能把我给为难成那样的人,原来是我家的姑娘啊!”
想想是自己射的那一箭才导致现在未柠下落不明,就悔恨不已。
扑通一声跪在宫瑶光夫妻面前,连连抽自己耳光:“四弟四弟妹,全是三哥的错,我不该向她射箭!”
“我猪油蒙了心了,糊涂成那样!她都提醒过我的!怪我眼睛瞎,居然没看出来。”
那姑娘提醒过他,说他会爱惜她珍视她,会对她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都暗示成那样了
,他怎么就没听出来呢?他还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他竟然没听出来?!
李淮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冬月二十这一天就在热闹中开始,在混乱结束了。
皇帝当时就封锁了消息,把在李家听到那个秘密的人全都带进了宫。
明面上是说为他们救伤压惊,事实上,也是为了消息不至于走漏。
把百里桑越带回宫后,皇帝立刻把这些人召集起来秘密开会,商量这件事如何善后。
儿子他是要认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他当然要认回去!
让众人来商量,不过就是要商量出个什么名正言顺的借口来认儿子罢了。
当时能进李家大堂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朝廷重臣,经过礼亲王一番血洗,也都死得差不多了。
即使活下来的也早吓破了胆,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当晚,被羁押在宫中的礼亲王用腰带把自己挂在了梁上。
第三日,皇帝下了圣旨晓谕天下。
说反贼作乱,礼亲王英勇护驾不幸牺牲。
为表彰礼亲王之功勋,也为了彰显兄弟之情义,皇帝决定将礼亲王世子百里桑越册立为皇太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