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看安安对我们两兄弟都是一样的亲厚,都当我们是哥哥,但其实你不知道吧,安安心里最爱的人是你!”
皇帝脸上的震惊是实打实的,他确确实实不知道。
“安安是多骄傲的姑娘,她喜欢你却从来不说,她只跟我说过。”
“我告诉过她,说你已经有太子妃了,可她说她不在乎,她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是不是给你做小。”
“她跟我说,南安太妃生辰过后她就要来问你愿不愿意娶她。”
礼亲王脸色狰狞:“皇兄,你知道我当时听她说那些话,心里有多痛吗?”
他拍着胸口对皇帝吼。
礼亲王永远记得唐安安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是怎样的幸福和憧憬。
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在他皮肉之上。
这些伤口经年不愈,今天掀开来,里面全是脓和血!没揭一道疤,就是一次痛彻心扉。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安安嫁给你?在你后宅里永远无休无止的争斗,慢慢磋磨掉她的光彩?”
“我不允许!安安只能嫁给我!”
“只有我才能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只有我才能不纳姬妾,只有我后院儿里才是干干净净!”
他计划得好好的,用些手段让安安嫁给他,然后他用真心和全心全意的爱对待她。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相信,只要他们成了夫妻,总有一天安安能感受到他的心,会跟他成一对神仙眷侣。
可他计划得再好也赶不上变化,发生了那样
的事,尤其是皇帝纳了南茉,这对于唐安安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
她就以为皇帝喜欢的人是南茉!
一个是自己倾心的男子,一个是自己视为姐妹的丫头,在唐安安看来,这无异于双双背叛。
从那以后唐安安郁郁寡欢,再加上金王妃利用百里桑越给她下毒,终至她一命归了黄泉。
百里桑越平静淡然的站着,像一尊石像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紧抿的嘴唇和捏成拳的手泄露出他内心深处激荡的情绪。
在礼亲王说喜欢一个人就得一心一意,不能让她陷在后宅无休无止的争斗中时,他身子才抖了一抖。
只见礼亲王说了那些话,又意兴阑珊的挥一挥手:“算了,陈年往事不必再提,安安都已经死了,再说那些没用。”
他手一挥指向百里桑越,对皇帝道:“这个儿子我替你养了二十多年,你要就拿走,我百里世铎不稀罕!”
百里桑越依然面无表情。
李穗穗看着百里桑越的模样,只觉心疼不已,想拉他的手给他一些安慰,却被百里桑越躲开了。
就听礼亲王哈哈大笑,对皇帝道:“不过这么些年的抚养费皇兄是不是也结一下?”
“世人都说我们兄弟情深,都说我如果要皇位,皇兄就会拱手相送,哈哈!那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谎言!”
“那些无知的蠢人根本不知道你有多虚伪!”
“今天皇兄就证明给天下人看看,弟弟我想要你这皇位,你给是不给?”
唐安安大哥唐蔺都再
也按捺不住,一拍桌子怒喝道:“你敢?!”
唐安安当初屈辱出嫁,是他们唐家一辈子的伤痛,到今天还没有缓过来。现在听说这一切的源头全拜礼亲王所赐,早就怒不可遏。
又听礼亲王要犯上谋逆,就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朝着礼亲王冲了过去。
礼亲王的那些兵勇反应迅速,刀枪剑戟的一起朝唐蔺都身上招呼。
唐蔺都身经百战,这点小阵仗他哪里放在眼里过?
劈手抢过一个士兵手中的刀,舞得呼呼生风,朝着皇帝那边退,边叫着护驾。
百里桑越也夺了一把刀护在皇帝身前。
礼亲王讽刺的冷哼了一声:“本王就知道是这样!呸!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