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温及金长德压榨苗民,以各种名目收敛钱财,才令苗疆起了反
叛之心。
“微臣建议彻查朱少温金长德等一干官员,重新选派有德有才的官员接管苗疆,并且加强对边疆各处的巡视督查。”
皇帝采纳了百里桑越的提议,免了苗疆三年的贡赋。
众朝臣就纷纷赞扬百里桑越年少有为,都恭喜礼亲王教子有方,教出来一个世子这么能干,居然能平定边疆动荡。
面对众人的恭贺,礼亲王一张脸平静如水,用一贯的礼貌矜持态度来回应各方赞美,没有人看出一丝异样。
他昨天晚上一场酒醉一场痛哭,今天早上居然连眼皮都没有丝毫浮肿。
百里桑越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觉他远在天边。
下朝之后皇帝留下了百里桑越。
大家都知道皇帝要细问问苗疆的情况,就都与百里桑越作别。
礼亲王走出两步,回头深深的看了儿子两眼。
百里桑越垂首敛目微微躬身,口中说道:“恭送父王。”
礼亲王没说任何话,又转过身走了。
还是那间百里桑越无比熟悉自己的御书房,还是熟悉的相处模式。
皇帝坐在明黄的桌案后面,满目慈爱的看着他,而百里桑越还照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站在桌案前。
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百里桑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生
疏和复杂。
“这次过去苗疆一路上吃得好吗?沿途官员有没有尽心接待?谁要对你不公不敬你,你尽管跟伯父说,朕立马撸了他!”皇帝首先问的是这个。
百里桑越心中一暖,但还是道:“谢皇上关心,微臣一切都好。”
他以前私底下与皇帝相处,都会自称“侄儿”,可今天,这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前这人的侄儿……
皇帝看着百里桑越,眼中还有些许的后怕。
“朕竟不知道现在的地方官居然嚣张成这样,连朕派去的钦差都敢刺杀!”
“你不知道,伯父接到你的丧报都快吓死了,幸好只是误传。如果是真的你让伯父怎么活?”
“朕非重重惩治这些官员不可,连人都没弄清楚就敢胡乱奏报!简直太不像话了!”
皇帝只以为丧报的事是个误会,是传信的人把朱少温和百里桑越弄混了,根本没有想过这是百里桑越故意为之。
百里桑越:“不是误传,确实是有人想要杀微臣。”
“微臣在苗疆遭遇了两波刺杀。一波是朱少温手下,另一波则号称是我父王指使。”
皇帝身子一震,本能的反驳:“不可能!你父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肯定是有人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