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一分神,就见未柠一双圆咕隆咚的眼睛猛的睁大了,小嘴一张,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事情,心中一紧,连忙扭头向场中看去。
正好看到一支弩箭呼啸着往场中间的百里桑越疾射而去,也是吓得呼吸都停顿了。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
好在李醒反应极快,伸手推了百里桑越一把,那支弩箭就射偏了,险之又险的擦过了百里桑越胸口飞了过去。
出了这样的事情,双方也不打架了,改去抓凶手了。
而凶手也很快被人揪了出来。
因为现场只有他身上带着弩,罪证确凿,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这人却是禁卫军里的。
“袁子健?!怎么是你?”
李醒怒极,抬脚把袁子健蹬翻在地上:“说!谁指使你的?”
然而这一蹬之下,袁子健却再也没有起身。
刘勇叫了一声“糟”,扑了过去把袁子健翻过来,一看,果然人已经口边冒出黑血,没有气息了。
禁卫军里出了凶手,李醒惊诧恼怒又有些难堪,恨恨的对百里桑越道:“不是我指使的!我要杀你,只会正大光明来,不会用这种手段!这件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百里桑越摆摆手:“不用,我知道不是你。”
李醒牙关咬了又咬,也没多话,长枪一摆转身就走。
未柠追上两步:“等等。”
李醒很不想停,真的不想停。
她刚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现在一叫他就停下来,他这么听话?还有没有面子了?
心里这样
想,可那两只脚却像生了根似的钉在了原处,怎么动都动不了。
就听见身后软软糯糯的女孩子嗓音在跟他道歉:“对不住啊,我刚刚说话过激了点。你们禁卫军保护我们这一行人的安全,作用大大的,没有斗气生事自己人打自己,我给你说声抱歉,你别见怪。”
说着脑袋一甩,大幅度给李醒鞠了一躬,头都快碰到膝盖了。
李醒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又往前走。
妈蛋!这小玩意儿居然还会道歉!
眼角余光又扫到未柠直起身,呼啦又一个鞠躬:“还有谢谢你救了我们家世子爷,李将军身手不凡年少有为。”
李醒闭了闭眼睛:“不用!他死了,我也得背锅!”
心里不住吐槽,妈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养这么个鬼东西出来祸祸人间!
此后几天行路都是风平浪静,李醒他们也没有再跟百里桑越作对。
虽然没有完全听命于百里桑越,但大体上来说能配合整支队伍的行动了,叫拔营就拔营,叫扎营就自己搭帐篷,到了集镇上有好玩的也没有夜不归宿之类。
百里桑越就已经很满意了。
车队走了二十多天,进入会理城。
会理城是北朝和苗疆的边境重镇,规模和面积都不小。
因为各地往来客商云集,所以会理的繁华程度比起京城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北朝在会理设了都护府,统辖边境的一切事务,使团到的时候,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朱少温,同知金长德都迎出了城门之外,将这一
群人引进了会理。
朱少温白白净净一个中年人,说话柔声细语,还常常叹气,眉间有着抹不开的愁云。
同知金长德则长得高大结实,穿一身黑袍,说起话来声如洪钟。
未柠看看朱少温又看看金长德,总有种在看包青天和公孙策的错觉。
当晚,都护府举行宴会欢迎远方客人的到来。
酒足饭饱之后,撤了杯盘碗碟,重新上了茶,朱少温就闲聊般说起了苗疆的情况。
苗疆的地形以山区居多,沟壑纵横地势复杂,当地居民以苗人为主,星罗棋布的分布在十万苗山之中。
其中势力最庞大也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