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桑越手指轻动,立刻就有两名侍卫飞扑向那个人影,将那人拖了过来按倒在百里桑越脚下。
借着屋里透出的光,能看见这人身材窈窕,居然是个年轻女子。
侍卫惶然:“属下该死,没注意检查,这栋绣楼原有个暗门,属下等先前没有发现,让这女子摸了上来,惊扰了世子,请世子降罪。”
百里桑越嗯了一声:“下次注意。”
问那女子:“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本世子住在这里吗?”
那女子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含着泪娇柔婉转的看了百里桑越一眼。
美人儿梨花带雨分外勾人:“世子爷饶命,奴家莹莹,王县令正是家父。”
她这一说,百里桑越立刻就明白了。
这位就是让他家小妞吃醋的那个“天造地设”。
没说话,等着王莹莹对她自己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莹莹娇羞脉脉:“这栋绣楼原是奴家住所,家父让腾给贵人居住,仓促之间有些贴身物件忘了拿走。
奴家想着怕丫头们粗手笨脚的惊扰了贵人,所以亲自过来取,原打算拿了就走,没想惊动了贵人,望贵人垂怜,饶过奴家。”
说完眼波盈盈又看了百里桑越一眼,其中万千情义,真是难描难述,司马昭之心再明确不过了。
百里桑越一声嗤笑。
回绣楼找贴身物件,这借口找得倒也不错,进可攻退可守
。
问她:“几岁了?”
王莹莹大喜:“回爷的话,奴家十七了。”
“十七了,青春好年华。”
王莹莹见百里桑越问她年纪,心中暗喜,娇羞致致又看了看他,挺起胸,把自己跪得更好看了,把最柔软美好的曲线呈现在百里桑越面前,期待着好事的发生。
然而百里桑越下一句话却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只听百里桑越问:“十七了,没有参加朝廷秀女遴选吗?”
王莹莹一呆,鬓角的细汗就流了下来。
吞吞吐吐道:“我……奴家……”
却又不敢不说实话。
这些事情是可以查得到的:“奴家当时与秦守备之子有婚约,所以不能参加秀女遴选。”
“守备秦钦州的儿子?有婚约?”百里桑越淡淡问。
她说得倒是轻描淡写。
“光是有婚约恐怕不足以解释吧?”
天下女子都是皇帝的,只要没嫁人,那都得皇帝先选,没有擅自嫁人的说法!
王莹莹头上的薄薄细汗变成瀑布流下,整个人都有些发抖,刚刚挺起的身子也收回去了。
“世子饶命!”
她哪里知道这男人在美色面前竟能如此冷静?!
“世子明查,秦公子当时太高兴了,喝多了,没等到进洞房就……”
“就怎样?”百里桑越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王莹莹:“……就过世了。”
百里桑越哈了一声:“过世
了?好啊,真挺好的,这么个克夫的晦气玩意儿,居然还敢到本世子面前来,谁给你的胆子?”
王莹莹越想越怕,背上一层层冒出汗水。
不行,都走到这一步了,退一步是死,只有上一步,或许还有可能挣出一条活路来。
咬咬牙就纵身飞扑向百里桑越:“爷,莹莹命苦,求爷怜惜,求爷怜惜。”
百里桑越一脚将她踹飞。
“唐敏。”
唐敏躬身听令。
“王小姐既然叫爷怜惜她,那爷就好心一回,你把她带下去,帮她找个男人,事成之后告诉王县令,明天本世子启程之前,要喝到王小姐的喜酒。”
王莹莹惶急的抬起头,这下是真的哭了。
“不要!不可以!求爷饶命!”
现在还在街上晃的,那能是什么好鬼?不是流浪汉就是醉酒鬼,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