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前面那些说辞就是来打击或者戏弄她的。
父亲知道后,把她拉在身后,跟麻媒婆弯腰道歉,被她推搡着,挨了好一阵难听的骂。
回头告诉她:“惠芳,别人来踩我们的脊骨,我们无力反抗,但不能把自己的脊骨送出去给别人踩,爸爸知道你是骄傲的,爸爸希望你不要放弃自己的这份骄傲!”
那天,她在父亲怀里哭了很久。
可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实在扛不起这份骄傲。
她抱着树捂着嘴低低哭着,庄二娟听着难受,放好自行车蹲下来揽着她。
“惠芳,峥嵘出任务前跟我说你最近状态不对,让我多来看看你,没想到是这样的,他是不是一直纠缠你,你怎么不说呢?以后你不要一个人回来了,让惠松跟你一起,或者你到家属院附近等我,我跟你一起回来。”
周惠芳摇摇头,“谢谢你,二娟姐,我不能连累你。”
“你放心,我都会找个掩人耳目的由头,还有,那个赖大真找媒婆去你那了?”
“嗯。”周惠芳低头道:“是我先找的麻媒婆。”
庄二娟一惊,问道:“你真的想嫁了?”
“”周惠芳不语。
庄二娟能想到是为何,想了想,“麻媒婆多事,赖大又是个无赖,之后还会找你事的,现在部队在村里办一些事,是要很长时间的,正缺人手,而且所有人都可以参与,我找队长说要你们过去干活,再想办法让你们搬到那去,毕竟是部队沾手的事,谁也不敢造次。”
庄二娟把这些事简单跟林早早说了一下,她知情也是聪慧的,果然她一提她就立马明白了。
“之后需要一些看鱼塘做观察记录的人,日夜都要在这,娟姐你问问周老师,还要不要去教书?最好是不要去了,她若同意,就跟队长说这事繁重累人,不仅需要大把时间,还需要有文化的人,他们正合适,样子做得跟夺了她教书的活、不让孩子读书的样子,让他们都过来,学校里的空位就由村里知青补上。”
“嗯!你帮我看着点,我去问问!”
可她刚一转头,就见麻媒婆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周惠芳他们身后,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个机会,不然就你这样,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这女人嫁不出去像什么话,白浪费粮食活这么大,如今有人家要你,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摆这一副死样子干什么?你可值不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