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小万的时候,有给老李哥留口信,他带兵去拉练了得下午才回来,早早你去营队门口跟那站岗的战士说一声,让他不要跟老李哥传达了,防止他一听到消息就跑来,晚上回来再告诉他吧,魏英华那个死贱人这会应该还在村里现眼呢,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完,庄二娟就跑走了。
林早早回头跟小万和招娣说一声,就去追她。
她是个有分寸的,不是怕她会做出过火的事,是怕她会吃亏,跟着去给架架势。
可庄二娟骑自行车很快,又熟悉路,抄个小路就没影了,她没追上。
按照她以往走的路,是能顺道路过营队的,她就先去找那个站岗的战士把口信消了。
这一条路正好也路过陆砚泽的营队,还差十来分钟就十二点了,跟那站岗的战士留了个口信,让他下班打饭回去先吃,她有事跟庄二娟去村里了,晚些回来。
等陆砚泽下班得了消息,挺纳闷,媳妇儿这是有什么事比跟他一起吃饭还重要?
还没想明白呢,万有福急冲冲往前跑超过了他,被他一把拉住,有些埋怨,“哎?老万哥你干什么去?嫂子有什么事,大中午的把我媳妇儿也带村里去了?”
“啊?!”老万一脸凝重,刚刚他弟连队的指导员来告诉他,他弟家出事了,他媳妇追孩子摔了一跤好像要流产了,他正急着去看呢,一听陆砚泽这么说,再一想,他弟媳追的谁家孩子,心里就有数了。
他每个周末都是住在老丈人家的,村里的事他知道一些,他媳妇什么脾气他更清楚,先不去医院了,拉着陆砚泽一起,“坏了,赶紧跟我走,你媳妇肯定是跟我媳妇打群架去了!”
陆砚泽:“啊?!”
魏英华上午确实是没什么任务的,之前也不怎么来,自从村里妇女扫盲班来了一个女知青,那风头真是给她抢尽了!
原本妇女扫盲班就一个,在大队晾粮场附近的一个草棚里,全村能来的妇女都挤在一起,她来了后就分成了两个班,相隔五步远,又搭了一个草棚。
那女知青头天来就用鼻孔看她,跟她说话她还直哼哼,表明自己是部队家属院妇女会的副主任她对她态度才好点。
但是后来偶然间在一条小道上,看见她跟部队的一个军官在一起,那军官一直往她身上凑,她就转着肩膀把他推走。
第二天问她,她说是她表哥。
这话谁信呀?谁跟表哥打情骂俏的。
就出自肺腑评价了一番,她当场就翻脸了。
之后上课她声音就高过她,她能让她盖过了?必须把她压下去!
见嗓门比不上她,那女知青就走过来抱着手臂瞪着她说:“你能不能小点声,你干扰到我们了!”
真有脸,是谁先开始的心里没点数啊?给她拽的!
你抱手臂我也能抱,你用鼻孔看人我也能。
她就跟她一个姿势,梗着脖子不看她,“今天风大,不大声点,学习的大姐们听不见。”
大姐们不说话,很安静,见这俩摆起了架势,要有戏看了,一个个的来精神了,再也不打盹了,拿起写字的纸挡住挑起的嘴角,双眼散发光芒。
女知青嗤笑一声,“你这么说的话,我没意见,就是你普通话太不标准了,都把我的那边的带偏了。”
她走到写字那块木板边,指着其中一个字说:“还有啊,这个字念ng,第二声,书声琅琅,不是书声良良,就你这水平,小学都没毕业吧?!”
“噗嗤。”一个大姐没忍住笑出了声,魏英华脸色铁青,有些尴尬,“谁、谁小学没毕业呀,我小学可是上全乎的,还拿了好几张奖状呢!钟惠秋你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