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盖,卫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李院正抬脚进入,立刻给沈禾诊脉。
稳婆焦急地报告:
“宫口不过开了两指。”
李院正的脸色一沉,头胎的生产往往需要更长时间,沈禾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看了看沈禾,她的身体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显得泥泞而无力。
李院正心中一紧,他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迅速退了出去。
卢绍扶着卫蔺坐下,卫蔺的眼球里满是血丝,他抬眼看向李院正。
李院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沉声吩咐:
“把人参切成片,给夫人含着,补充体力。”
紧接着,他提笔写下催产的方子,递给秋月,语气急促:
“快去抓药熬药。”
秋月接过方子,转身就往外跑,她的脚步匆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色渐渐褪去,鸡鸣声在破晓时分响起,卫蔺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扇紧闭的门。
门内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让人心中充满了不安。
卫蔺的面容在这一夜里变得沧桑,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显露出深深的疲惫。
他的胡渣青黑,衣衫满是褶皱。
他转头看向李院正,声音沙哑地问:
“为什么还没有生下来?”
他的问题中带着一丝急迫和不安。
李院正吞吐着回答:
“妇人头胎产子时间长些。”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面对卫蔺的追问,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卫蔺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低沉:
“她们母子的性命”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沉重的压力。
李院正没有多说,直接吩咐秋月:
“再送一碗催产汤进去。”
他的命令简洁而果断,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加快生产的进程。
秋月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数着这已经是第四碗催产汤,她的心中也充满了忧虑。
她快步走向房间,希望这碗药能够带来转机。
房间内,稳婆们忙碌的身影在微弱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模糊。
沈禾的床榻边,被褥已经被汗水浸湿。
稳婆的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那血迹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眼。
秋月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她的心跳加速,几乎能听见自己心房的震动。
沈禾躺在床上,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几乎与白纸融为一体。
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异常脆弱。
呼吸更是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