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的绝望。
她知道沈禾指的是卫蔺,也明白沈禾此时的心情,但她同样清楚侯爷的决定不是她们可以左右的。
侯爷今晚恐怕不会过来了。
放在往日,就是闹的最凶的时候,侯爷夜晚都是极少有离开的,但是今晚侯爷只待了片刻。
秋月的动作温柔而小心,她轻轻地为沈禾的脚踝上药,那药膏带着一丝清凉,希望能缓解沈禾的痛楚。
她的手指在沈禾的脚踝上轻轻涂抹,尽量避免触碰到伤口,引起更大的痛苦。
在锁链与肌肤之间只有一指宽的间隙里,秋月塞入了棉布,希望能为沈禾的肌肤提供一层保护。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细心和关怀,尽管知道这样的帮助可能只是杯水车薪。
房间内的火烛映照在沈禾的脸上,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的呼吸随着秋月的动作而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紫云在一旁静静地守候,她的目光在沈禾和秋月之间徘徊,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轻轻地为沈禾整理着床榻。
这一刻显得格外宁静,只有秋月为沈禾上药的动作和沈禾偶尔的呼吸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沈禾的脸上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那是一种混合了无奈与痛楚的表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无法掩盖眼中深藏的悲哀:
“你叫侯爷过来,就说我肚子疼。”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飘散的烟雾,似乎连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能够传达给秋月。
秋月听到“疼”这个字眼,顿时感到一阵惊慌,她的心跳加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夫人,您您真的没有事吗?”
她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沈禾的手。
沈禾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持,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坚持背后隐藏着多么深的痛苦。
居然有朝一日,她会拿这个孩子威胁卫蔺过来。
“去吧,只叫他来。”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秋月仍不放心,再次询问:
“真的没有事吗?”
她的目光在沈禾的脸上搜寻着任何可能的异常,但那面色早已是苍白的看不出来什么了。
沈禾趴伏着,没有回答,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左边挨着链子的一条腿传来酸麻冰凉的感觉,这种感觉从脚尖一直延伸到腰际,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不适,眼睛都被逼出来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