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想要打破这死寂的沉默。
沈禾的目光落在卫蔺身上，她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没有像以往那样感到害怕。
相反，她再次笑了起来，她的眉眼弯成了月牙，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一种混合了痛苦与释放的笑。
她的笑声清脆而响亮，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狂放，直到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才勉强停下。
在她的笑声中，有一种突然的觉悟，她发现自己竟然也能在这种时候嘲笑卫蔺，这个曾经让她感到畏惧的男人。
卫蔺看着沈禾的笑容，他的脑子开始发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愤怒。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情绪做斗争。
他咬牙切齿，太阳穴的青筋随着笑声的节奏跳动，他怎么能听不出那笑声中的嘲讽和刺耳。
“你笑什么？”
卫蔺的声音几乎是咆哮，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痛苦和愤怒。
沈禾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笑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平静。
她看着卫蔺，眼中闪烁着一种新的光芒：
“我笑你，也笑我自己。”
卫蔺的心中一紧，沈禾的话像是一根针，刺痛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禾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嘴角依然带着一丝笑意，但那笑意中却带着一种深深的悲哀：
“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觉得，就是很好笑。”
说罢，沈禾又仰面笑了起来。
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充满了火药味，随时都可能引爆。
窗外的风开始加剧，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卫蔺的耐心终于被磨灭，他的暴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别笑了！”
但沈禾仿佛没有听见，她的笑声穿透了他的怒吼，虽然身体上的疼痛在不断提醒她停下，可她就是止不住地笑，那笑声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
沈禾的笑声在卫蔺的耳中如同利刃，他的双眼仿佛冒着火，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掐着她，声音中带着颤抖：
“我叫你别笑了！”
沈禾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她能感觉到身下的湿热，那是她的疼痛在无声中蔓延。
沈禾的眼角泪水不自觉地滑落，她的笑声终于被压制，卫蔺的手捂着她的嘴角，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