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自家大哥根本不差这点钱，就算是他需要钱，想必也不会帮宋廷之说一句话。
让他给宋廷之做律师……也不是不行，只是，他大概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宋廷之给送进去。
宋廷之偏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顾长川是你什么人？”
容颜差点下意识说出来了，还好反应快，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宋总，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也懒得去想，在我想起来之前，我可以既往不咎，所以我们才能像这样坐在一起说话。”
“不过，我充其量就是把你当成个普通朋友，还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
“作为普通朋友，还是不要越界的好，有些事，我愿意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她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一口拒绝。
宋廷之黑眸微眯，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大度？”
容颜：“这就不用了，宋总只需要注意边界感就好。”
话音落下，只感觉到车厢里的气压逐渐低了下去。
宋廷之没再开口，容颜也乐得安静。
车子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下。
容颜下车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一下。”
跟陈明说了一声，她匆匆回了公寓，过了会儿，又拿着件西装外套下来了。
看到她手里的男士外套，宋廷之的脸一下子拉了下去。
“上次你借我的，一直没找到机会还你。”
要不是刚才的事，容颜都快要忘了家里还有一件宋廷之的外套了。
他的？
宋廷之拧了拧眉，伸手接了过来，想起这是前段时间送容颜回家时借给她的外套。
想到这儿，宋廷之周身的气温微微回暖。
“还有，你刚才那件外套多少钱，我一会儿转你。”
容颜又道。
要不是宋廷之挡住了，那杯热咖啡就该泼在她脸上了。
“不用了。”
宋廷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吩咐陈明开车离开。
车子缓缓消失在视线中，容颜才转身回了公寓。
驶出一段距离，宋廷之的声音在车厢里缓缓响起。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陈明思索片刻，从宋廷之最近吩咐他办的事里抽丝剥茧，很快想到了他现在是在问哪一件。
“已经查过了，只是，近年去世的文玩界大师里，并没有能跟容小姐产生联系的。”
宋廷之指节在膝头轻点。
“把查到的名单发我一份。”
等红绿灯时，陈明迅速给他转发了一份名单。
一眼扫去，大约有二十来个，有知名的，也又不知名的，年纪大多在六十岁上下。
如陈明所说，名单里没一个人能跟容颜扯上关系。
宋廷之再三确认了几次。
最终，目光在一个叫柏竹的名字上停下。
柏，姓柏。
又联想到柏星澜对容颜的特殊，宋廷之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去查一下这位柏竹大师。”
他将柏竹的名字勾画出来，发回给了陈明。
陈明迅速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