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珺与南星辰走后。
楚郇王端坐在龙椅上,眸中浮出一丝无奈裹挟着遗憾。
他私下与南离珺商议,一心想撮合他儿子与采盺、南景川的女儿,终是不随人愿。
想到昨夜他儿子干的荒唐事,南星辰定然看不上他儿子了。
楚郇王微微皱眉,对一旁的侍卫首领薛权道:“南星辰这丫头的品性还真跟采盺越来越像了。”
薛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轻声道:“陛下,您对南王府也算是仁至义尽。”
楚郇王轻掀眼皮,抬头敲了敲案台,盯着上面的奏折,脸上的笑意更深。
薛权脸上挂着笑,恭敬问:“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高兴事?”
楚郇王拿起案台上的奏折:“时将军状告,南星辰昨夜命人打了他家女儿。”
“怎么可能?”
薛权眸子微微瞪圆,一脸不可置信。
南星辰那个不能修炼,胆小怕事的废物,怎么可能公然与时府小姐叫嚣,还命人打了她?
薛权脑中思绪万千,这些年陛下对那个废物诸多关注,如今看来对她的改变好像很是满意。
若不是楚郇王给二王子和南星辰赐婚,薛权甚至怀疑南星辰是楚郇王的私生女。
楚郇王见薛权呆愣住了,敲了敲手中的奏折,发出砰砰声。
薛权缓过神来,当即下跪行礼,颤声道:“属下惶恐,一时失了神,还请陛下责罚!”
楚郇王闷声道:“无碍,五日后王母生辰,可有请南星辰?”
薛权战战兢兢道:“陛下特意吩咐,已给南王府送了请帖。”
楚郇王重新靠坐在龙椅上,半眯眼眸,沉声道:“好。待寿宴结束,你找人将她带来,本王有话问她。”
薛权忙点头应下。
……
南离珺与南星辰离开玄天殿,出了王宫的大门。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南星辰歪头打量着南离珺,开口道:“爷爷,你会不会觉得孙女很任性?”
来的路上南离珺可是拉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南星辰本想着退婚之事不会太顺利。
没想到南离珺会如此帮她说话,让她颇感意外。
南离珺哈哈大笑起来:“我南离珺的孙女,任性一点又何妨?”
南星辰以前从来不敢来王宫,她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经常遭受众人的嘲笑鄙夷。
可今日她来到王宫,脊背挺的笔直,面对楚郇王,言语也是不卑不亢。
南离珺对自己孙女的改变十分满意。
南星辰粲然一笑:“爷爷,自今日起,星儿定会好好修炼,以后保护爷爷,守护南王府。”
南离珺激动道:“好好好,南王府无弱女,你娘是灵帝修为,你姑姑是灵皇修为,你定会超过她们。”
……
京都醉涎楼雅间内。
一位蒙面女子坐于食案前好像在等什么人?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一袭蓝袍的年轻男子戴着帷帽推门而入。
他慌忙将门关上,沉声道:“昨夜那样……你今日非要见我所为何事?”
蒙面女子正是时芷。
她看眼前男子对她冷漠,心里犯起了委屈,哭哭啼啼道:“殿下,你怎能如此说我呢?昨夜我回府被我爹骂惨了,他骂我婚前私通,不知羞耻……”
她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踉踉跄跄正欲扑到楚墨寒的怀里。
楚墨寒身体一闪躲开了,眸中浮起一丝盖不住的嫌弃。
他的这一眼神,正好被时芷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