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房昏暗,囚笼肃穆。
魏城暮捏着懿轻尘的脸儿:“尊严?骄傲?那些不该有的品质,本宫会一点一点的为阿狸消磨掉。”
翌日。
像所有的面首一样,作为新得的美人,翌日必定会以牵奴游调教。
香车而过,今日拉车的是两个人——大懿女帝懿轻尘与帝夫青涩。
师父!
不要!
惊醒。
依旧是在山房,只是周围寂静,唯有一根根的铁栏杆摇曳着烛光。
他记得他昏过去了,那一刻,她听得魏城暮吩咐了一声:“放人!”随后抱起师父离去。
师父!师父呢!师父被这个魔鬼带走了!
“嗷嗷”
他拼命的要逃离,四肢被带着铁链,锁在铁栏杆上,只挣脱得“锵锵”作响。
师父,师父!
想必是魏城暮怕将他折磨死了,不得威胁师父,故而将他身上的伤包扎好,只是此刻又被他挣脱渗出血来。
筋疲力尽,他扶着栏杆身子滑下去。
“阿涩~”
听得一个声音,又忙惊起:师父!
扭头
四周的烛光萦绕着昏暗的光,光亮之中,△刑具赫然,上面骑着女人。
女人双手反绑半吊起来,铁链拴住脚腕挂在铁笼顶端。
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衣衫,身体对抗疼痛流了许多香汗,打湿了衣衫,将胸前的凹凸展现出来。
是——师父!
不要!
他挣扎,见得师父扭头望他,道:“阿涩,该醒了。”
该醒了?
疑惑间,只听得有人喊:“阿涩,醒醒,阿涩!”
醒了,如今是真的醒了。
眼前,只见得一个着僧袍的男人,头微低着望自己。
“你是?”
寻着记忆而去,青涩嘴里缓缓吐出字来,
“三哥?”
三哥,那位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三哥,那位两年前义无反顾出家,再不问家事、国事、俗事的三哥。
“阿涩,你会说话。”
是,他会说话,他原本就会说话。
是远志,刑王远志。那日紫楹台上,他换了蚀骨油。他一饮而下,假装失声。
若非如此,那刑戏还不知要演多少场。
远志,他本就是来救他的。他知恩图报,他是他为奴三百日,少有的知恩图报之人。
慌忙,他抓住青一的衣衫,乞求:“师父,救救师父,三哥,救师父”
“放心,我去救她。”
国可一日无帝夫,国不可一日无君。他本就是为救她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