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说了不少帝夫的坏话。如今女帝于帝夫有意,又言叛国之事多有端倪,自己此前冲动做错了许多,对帝夫甚是抱歉。
上前划破束缚青涩的绳子,要去搀扶:“帝夫!”
青涩没有起身,一双眸子只盯在懿轻尘身上,随后扭动躯干,似一只虫子,向懿轻尘费力爬去。
“师父”
在她脚下,他扯住她的罗裙,仰望。野猪面具丑陋又狰狞,唯有那双眸子温柔。
低身,懿轻尘抹着他唇上染了尘的血,望着。
卑微的太子殿下,像极了五年前她受罢鞭刑,拖着孕肚拼一口气趴在他脚下苦苦哀求的模样。
青涩双眸噙着泪水:今日得见师父,也可安心去了。
低身,他慌乱寻着匕首,手颤抖,握住,随后
“嘭!”
懿轻尘一脚踢他在地上,他抬头,慌张将她瞧着。
“师父?”
她低低一句:“鞭子!”
女帝恼了。
白芍扯下腰间绕的长鞭,恭敬奉上。
见此,乖乖的,青涩弯曲双腿,撑着身子跪好,又脱去身上血衣,将伤痕累累的后背露出来。
“今日徒儿以蒲柳之姿,劳烦师父桃李之教。”
懿轻尘将长鞭自手上绕了两圈,向后退了两步,随即
“啪!”
甩在他后背上。
本是雪肌透亮,加了旧伤,如今又加新伤,血顺着伤痕的沟壑而下,滴落在地上。
“知错吗?”
“徒儿知错。”
他勉强撑着身体,咬着唇吐出字来。
“错在何处?”
“错在”
“徒儿不该轻信魏城朝。”
“啪!”
“错了,再说!”
半晌,他没有言语,脑海中忆起的是她的柔情似水。
二七拜师。
二八岁师父登基为帝,他为帝夫,洞房花烛。
至今二九,入狱问斩。
这群匪徒武功平平,却能将他轻易掳走。并非懿国无人,而是师父不愿他死,故意不设兵防。
师父一向赏罚分明,公正严明。曾有皇叔贪污军饷,勾结敌军,她亲自监刑问斩。
从未徇私的师父为他徇私,只为让他活下去。而他却一心求死。
“徒儿知错。不该不该”
嘴角挂着血,身子已然栽下去,他声音微弱,直至再听不到。
“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如此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只听得一句,看时,门框斜靠着位粉衣女子,正慵懒的绕着额前青丝。
身后跟着十几位侍女,手中长剑指向懿轻尘。
白芍护在懿轻尘身前:“何人,报上名来。”
分子女子起身,道:“我们枕霞阁向来以除暴安良为己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日既见你们这等欺凌弱小之辈,自然要管上一管。”
智者不会劫囚与国为敌,但会夺取愚者所劫的囚。
今日枕霞阁阁主亲自下山,是为大懿帝夫而来。
“好大的口气。”
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她白芍为大懿女帝近侍,九州之上,难有匹敌。区区枕霞阁匪徒之地、乌合之众,别说只有十几人,再多一倍也不足为惧。
“让你们尝尝姑奶奶我的厉害。”
白芍手捏住月牙刃,正要动手教训,脚下的青涩扯住白芍的裙摆,摇头。
白芍略迟疑,扭头挪向女帝。
女帝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