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开口。
纪眠一愣,立刻看向旁边,裴砚的确在旁边躺着,身上缠绕了一道道纱布,看着伤得很重,但心电波起伏有力,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裴砚……”
她慌乱地翻下了床,也顾不上疼痛。
裴向东赶紧把她扶起来,将两人的病床合并到了一块。
“怎么会这样?”
“你先把小米粥喝了,有力气了我再慢慢和你说。”
纪眠这边心急如焚,可还是乖乖吃完了小米粥,肠胃暖和一点了。
“爷爷,怎么会这样,裴砚不是不是……”
她后面的话说不出来,生怕自己的话成了诅咒。
“年轻人捣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之前的确传出了裴砚飞机失事,尸骨无存的消息。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回来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总之,他还好好的,身上的伤虽重,但不致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我猜你们俩一醒来,第一时间想看的人肯定是彼此,所以把你俩安排在一个病房了。”
“那……那陆行川呢?”
陆行川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她走?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他把你交给我的啊。”
裴向东也不知道事情原委,一问三不知。
陆行川把她交给爷爷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
纪眠此刻也顾不得那些,只能盼着裴砚醒来,那些真相都无所谓,只有裴砚好好的。
她的身子除了虚一点,也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她很快就能下地,日夜不休地守在裴砚身边。
裴砚是三天后醒来的。
纪眠看到他睁开眼的那一刻,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怎么都止不住。
“别怕,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答应过你,你活着,我舍不得死的。”
纪眠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点头。
“陆……陆行川还好吗?他不是也身受重伤吗?”
“他受伤了?我不知道,没人和我说,而且……我也不关心。”
陆行川冒死替她挡硫酸,还有在乡下救了自己,她原本都能和他化干戈为玉帛,可他后面干的简直都不是人事,她不想提到这个垃圾。
“你去……你去看看,陆行川……没有和别人里应外合,一切都是我们的计谋。”
裴砚虚弱的说道。
“什么?”
纪眠愣住。
只是现在裴砚没有力气,说不出更多的话,没办法告诉她这段时间的经过。
但陆行川并没有变坏,他内心的道义还在。
“帮我看看,他比我更需要你。”
“好……那我去看看。”
她起身要走,却被裴砚扣住了手腕:“看完记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