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有些心疼。
“没事,以后不是有我吗?”
“嗯,有你就好。”
裴砚点了点头。
裴砚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纪眠也洗漱完了,她躺在裴砚的身边,感受到他浑身滚烫。
她哪里睡得着,一晚上守着,后面裴砚烧得严重,又是喂退烧药,又是给他擦汗,忙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一直到他体温降了,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清晨,微弱的光从窗帘缝隙里钻了进来。
裴砚身体强健,这样的风寒感冒一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
他支起上半身,看着怀中疲惫不堪的小人儿。
昨晚,辛苦她了。
他大手迷恋地抚摸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着,然后略带征服意味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纪眠睡的迷糊,感觉有人在捏自己的脸,有些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裴砚这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赶紧松开手。
他看向纪眠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又恨又爱。
真的想一口重重咬下去,让她也感受一下疼。
但看她睡得如此香甜,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不愿起来,拥着她再一次睡去,两人赖了床。
一直到十一点,快要吃午饭了,纪眠才迷迷糊糊醒来。
她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呢,就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想看看还发不发烧。
却不想,手指疼了一下。
她睁开眼,发现裴砚已经醒来,眼底哪里还有刚睡醒的惺忪,全都是清明。
他此刻正咬着她的手指,眼底有着炙热的情感。
纪眠被他滚烫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身体好点了吗?”
“嗯,很好,要试试吗?”
这话极其撩人,纪眠耳根更红了。
她身体已经好了,钢板也取了出来。
两人自从上次后,就再也没有同房过。
她不会拒绝裴砚,所以有些害怕紧张。
裴砚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大手不客气地游走,但又突然停下。
他气息有些不稳,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病了一场,脑袋还有些晕。”
“那还是好好休息,别折腾了。我去拿热水来,你再吃一次药,好得彻底点。”
纪眠起身离开。
裴砚起身面色瞬间阴沉起来,眼底全都是狠意。
“你尽管折腾,就算我碰不了她,但和她长长久久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
“这一次,没有人可以让我走!”
他一字一顿。
他成长的速度很快,如今都学会了模仿和伪装。
当初不屑模仿裴砚,可现在他学得很像。
他消沉的日子里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一直在观察裴砚的一言一行,方便来日取代他,不被任何人发现,就连纪眠这个枕边人也没察觉。
很快,纪眠回来了。
他脸上的阴狠一扫而过,转而温柔地看着她。
他吃了药,纪眠照例给了他一块糖。
“还是累,不想动。”
“那就偷懒一天,不去集团了。”
“好。你给我穿衣服。”
纪眠哪有不依的,将裴砚像布娃娃一样摆布,给他换上自己搭配的居家服,慵懒散漫,却又贵气逼人。
裴砚这副皮囊可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