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天蒙蒙亮了。
她看到了一对干瘦的母子。
那母亲白发苍苍,身材佝偻,六十都有了。
儿子三四十的样子,常年暴晒劳作,变得黑不溜秋。
他的一双眼死死落在自己身上,绿油油的,十分瘆人。
“她的药效快没了,你们要是想她乖乖听话,就自己给她下点药,知道吗?”
老妇人点头,将有新有旧的一沓子钞票递了过去。
她目测了一下,大概三万块。
三万块,就能买下一个女人,困在大山里当作生育机器!
她一想到这,浑身不寒而栗。
那一刻,她终于理解裴砚为什么永远脱不下那身衣服了。
犯罪,永远不会停止。
她被放在了板车上,被拖走了。
她被关在房间里听到那老妇人让儿子好好洗洗,今晚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男人呵呵笑着,高兴坏了。
很快,那妇人进了房间,端来了一碗东西。
她十分警惕。
“你们要给我喝什么?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只求你们放了我。”
那人摇头:“我们不要钱,就想给我家建成娶个媳妇,传宗接代。”
“这样的传宗接代有意义吗?”
“有……最重要的就是香火。你别想着逃,我也是过来人,等你生了孩子,有了牵挂就逃不掉了。来,把这个喝了,今晚你就和我家建成办事,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纪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是过来人。
那就是说,她也是被拐卖来的,一开始也挣扎逃跑过,但最终因为有了孩子,选择妥协。
如今,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就像进入一个死循环一般。
她不寒而栗。
“不要……放开我……”
那女人端着药,已经强行喂到了嘴边。
她不断挣扎,却无计可施。
那女人看着干瘦,可力气出奇的大,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将那满满一碗药灌了下去。
“咳咳……”
她不断咳嗽,想要吐出来,可根本吐不出来。
她手脚被绑着,扣一下嗓子眼都做不到。
这要么就是迷药,要么就是那种药。
她心脏凉透,裴砚发现自己失踪了吧,他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她总在网上看到拐卖妇女的新闻,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落在自己头上。
她终于体会了裴砚的恨,恨不得将这些目无法纪的恶人,全都杀尽。
“妈,怎么样?”
“喂了喂了,你等会进去,免得她伤了你。”
“那是给牛的药,人也有用吧?”
“应该吧,都差不多。”
家里穷,买不起迷药,也买不起那种药。
只有一些兽医配的,让不肯交配的牛羊交配的兽药。
也只能这样了。
纪眠已经察觉到体内燥热了,但没有那么难受,只是热而已。
她拼命地磨着绳子,手腕都磨破了皮见了血,她也没有放弃。
绳子终于断了!
她看了眼窗户,已经被栓死了,自己翻窗是不可能了。
只能从正门逃脱。
纪眠心生一计,贴着门口忍着羞耻,妩媚地哼了两声。
她听到了脚步声,那男人靠近了。
“好难受……想要男人怎么办?”
她此刻已经顾不上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