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哽咽了一句。
活着就好!
裴砚吃了药,很快就有了困意睡着了。
爷爷也要离开。
“爷爷……关于裴砚是私生子的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去询问。
爷爷笑了笑:“怎么,你没有问裴砚吗?”
“他没有主动和我说,这事我不好问。”
“那你问我干什么?”
“我想知道。”
“你男人的事情,还得要他亲口告诉你,从别人嘴巴里知道的,就没意思了。”
纪眠听到这话,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爷爷,你是不了解你这个孙子吗?他的心简直是无底洞,太能藏事情了,简直就是个超级闷葫芦,什么都憋在心里,自己消化。”
“他要是能消化得了也就好了,偏偏他在内耗,自己折磨自己。等他将这件事坦白到我面前,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她嘟囔着嘴,满脸的怨气。
能撬开他的嘴,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她已经耗费了半年的时光。
爷爷看她这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对他了解的倒是很透彻嘛,看来你俩关系又进了一步,爷爷很欣慰。我原本不知道裴砚为何活着,不为自己的前程、不为裴氏的荣誉、不喜好金钱这样的身外之物,人活着好像没有盼头。原来,他的盼头在你这儿。”
“爷爷把他交给你,很放心。如果有一天,天塌下来,你们只管保全自己,按照你俩的意愿开心地活着。什么裴氏,什么道德约束,都不要管,只做你们自己。”
爷爷这话似乎意味深长。
纪眠心脏突突跳动。
天塌下来……
会有那么一天吗?爷爷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好孩子,你好好照顾他,爷爷先走了。”
爷爷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
纪眠看着他的背影,发现老人家的背脊都佝偻了几分,似乎经历了这件事,整个人都老了十岁。
爷爷知道,裴砚的父母肯定知道。
母亲不是亲的,那父亲总是吧。
可他父母一点表示都没有,裴霜霜倒是打过电话,裴砚特地把她叫到一旁,开了免提,让她听了全程,就是为了证明他和裴霜霜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家庭关系,她都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那裴砚呢?裴砚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她回到房间,看着他睡熟的样子,棱角分明的脸都显得线条柔和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犀利。
他也不知道在梦里梦见什么了,眉头紧锁,似乎很不安。
她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眉宇,一点点抚平。
“眠眠……”
他低声唤她的小名。
“我在,裴砚。”
她柔声回应,他似乎安心了许多,进入沉沉的梦乡。
她等裴砚熟睡后才离开,特地去了裴砚的书房,将最上面的木盒子拿了下来。
她这次细细研究,发现里面还有个夹层,竟然是一些书信。
准确来说是告白信。
那些名字看着陌生,但想一下似乎是初中、高中的同学。
原来,裴砚还干了这勾当事,怕她和别人谈恋爱,把别人送的情书都没收了。
难怪她朋友以前还疑惑,长得不如她的一个同学,天天收到情书,为什么她反而一个都没有。
她笑笑,觉得是自己异性缘不好,不太讨人喜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