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
王锦垂头丧气，似被抽去了脊梁的狗。
人性本就是经不得考验的。
尤其是王锦在发现问题后，刻意又让出了掌握主动的优势。
接二连三的扭曲事件发生后，他怎么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以至于现在连逻辑都理不清了，只有满脑子的魔怔。
“你是太安城城防军的巡防兵，在虫潮爆发前后救助流民，但路途中张允拿捏了你们的把柄，逐渐让你们移交了领头人身份，之后就发生了把弱势者喂凶兽的事，我这么说对吧！？”
目光闪烁不定，脸上也泛起感兴趣之色，李长生在张允身上，看到了枭雄之姿！
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张允办到了以下克上的壮举，而且还是克了不止一个！
尽管说张允头顶绿油油，付出了代价，但从王锦的话里，他大概知道了张允的出身！
这是一位真正的蛮荒山民，没有任何门路，人脉，乃至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的野人！
但这么个野人，却借助虫潮之灾，短短不过半月，跃升为太安城大英雄，成为了城防军一员！
这种升职跨度之大，不亚于现在的李长生从小兵，直接被提拔为偏将，堪称十分逆天了。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当时也是太自以为是，否则……否则不会落到今天这副境地。”
王锦垂着头，看出不是真的忏悔，还是想博取同情。
“你认为张允不过山野草民，也认为可以凭身世背景，将其死死压制对吧。”李长生问的很细，想剖析张允的行事风格。
“不错，我是二阶蛊师，还是城防军，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给一个山野草民！甚至我还想着，等进城之后就带走秧女，再不给他们相见的机会，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正式迎娶秧女了。”
“然后，你就发现了张允的真面目，那个秧女，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你也不过是恩客之一。”
直起身李长生不可思议的吸气。
在蛊师世界，蛮荒落后之地，他看到了连穿越者都要敬而远之的先进婚姻形式。
海王渣男加痴情捞女组合！
更可怕的是张允很会打拳，精通各种拳法，从各种角度出击，只用一句话就割裂了团体，设置了男和女的大范围对立情绪！
他已经能想象到，性情暴躁且共情心过重的男蛊师，女蛊师会如何打个你死我活了！
甚至蛊师可以利用好对立，为自身博取远超于在盛世时期的利益！
“大人，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你难道也经历过这种事？”
王锦是愕然震惊瞪着眼，对李长生的敬仰之情节节攀升！
一如迷路羔羊找到了灯塔，沙漠将要渴死的人见到了绿洲。
“你不觉得你是受害者吗？”李长生摸着下巴问。
“不，秧女没做错什么，她只是被张允利用了。我已经打算回去后，想办法带她私奔了。”王锦袒露心声。
李长生是倒吸冷气，万万没想到王锦居然认为自己是主动方！？
一时间他都不知该不该杀王锦了，总觉得杀了这种人是帮对方解脱了，不符合小反派人设，是在做好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