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打伤?这如何我等相信,你这个大官会为我们做主?你们官官相护。”
“大胆,对大人不敬!”林护卫厉喝一声。
“林护卫,退下!”贺大人呵斥着属下,随后略为疑惑的问道,“这位乡民,你何时跪于本官轿子前?”
“去年三月八日,在原巷街头。”老者悲痛的哭泣道,“可怜我一定七口,惨死家中,我却无法为他们讨回公道。如果不是为了能见证这个狗官的报应,东藏西躲,我早就下去陪他们了。呜呜……老婆子,我可怜的儿子媳妇,我可怜的孙子孙女,老头子我真想下去陪你们了。”
老者的哭诉带动了其他人的情绪,他们何不是这样子?一家人,死的死,残的残,何等凄苦。
林护卫这时想到去年陪大人来临安县时,确实有个老者拦轿子,只是当时大人去了如厕,留守两个护卫,只是还不等他问清楚,刘县令就匆忙赶过来,说这个老者是个疯子,每天都在胡言乱语,因为失子之痛,见到谁,都说是凶手。
因为平时陪大人来临安县,大人对刘县令满意信任,他这个当属下的自然也不会去怀疑刘县令。
林护卫立马朝着贺大人跪下,承认失误道,“大人,是属下失职。当时,这位老者拦轿时,大人您去了如厕。”
贺大人严肃的喝问道,“林护卫,当时,你为何不向本官禀告?”
林护卫如实的说道,“当时,属下正要询问这老者时,刘县令带着两人过来,把老者带下去了,说老者因为失去儿子成了疯子,见谁都胡言乱语,当时属下相信刘县令,真以为他是个疯子,属下也就没把这事汇报给您。大人,属下失职,请您降罪。”
老者听罢,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他声音带着绝望与悲痛的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造孽啊,造孽啊!”
安玖玖瞧着老者悲痛的神情,出言安慰道,“老人家,您相信我,贺大人真是个好官,您老有什么冤屈,尽管陈述,贺大人一定为您做主。”
老者一边哭一边说道,“去年二月十九,刘县令在街头上一眼看中了我家美貌的儿媳妇。夜里,他就派人抬了一顶轿子过来,要拉我儿媳妇去做他八十八房小妾。我儿媳妇不愿意,当场撞墙而亡。
我儿失去理智,就跟两个官差打起来了,却被当场砍死。两个官差怕暴露杀人事实,当场就杀人灭口,把我老婆子,三个孙子孙女就这样命丧他们之手。
当时,我在外喝了点酒,晚回了一会,看到他们躺在血泊之中,酒立马被吓醒了,当时,我家老婆子还有一口气,把事情都告诉我。
我当时气得要冲进衙门,去这个狗官给杀了。可不行,我得等着给他们报仇。
我一直东藏西躲,好不容易等到大人您的出现,可却……呜呜,天意啊,真是天意!那天,我被他们捉起来后,还想杀我灭口,只时当时这位大人盯着,他们被迫把我放了。”他指了一下林护卫,又继续道,“我逃出去后,就逃到临县去了,等待机会。呜呜……”直到被人找来。
众人听着,都潸然泪下,神情悲切,与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