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夏云舒的这幅秋兰山水图,无疑就是御书房的那一幅了。
夏云舒思来想去,都觉得此事蹊跷,崔公公不像是在说谎,她的老师更不可能在多年前,盗取宫中之物来送给她。
现在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就是有两幅秋兰山水图,想到这里夏云舒突然冷冷一笑,又嘲讽的摇了摇头,这让所有人都以为夏云舒这是要坦白了。
“夏大小姐这又是何必呢,若是早点坦白,也用不着惊动京兆衙门了,现在就是本宫想替你求情只怕也不成了。”
太子妃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满是嘲讽的看着夏云舒,总算是将刚才的那口恶气给出了。
可惜夏云舒并没有给太子妃这个机会。
“那还是不劳烦太子妃了,这么大的人情云舒可还不起,就是不知崔公公在尚书房侍候这些年,可曾真正见到过那幅秋兰山水图?”
“你说什么?咱家在尚书房侍候多年,怎会没有见过秋兰山水图,不知夏大小姐这么问咱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云舒微微一笑,既然崔公公见过,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云舒出嫁已有五年之久,这点应该不需要云舒在做证明了吧!就是说这幅秋兰山水图在云舒的手里,少说也有五年之久了。
崔公公若是在这五年间,在御书房见到过秋兰山水图,那么云舒的这幅秋兰山水图,又怎么可能是御书房的呢?
不妨崔公公再回宫一趟,看看御书房的那幅秋兰山水图可还在,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对对对,夏大小姐说的没错,我京兆衙门至今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宫中物品失窃的案件,想必这幅秋兰山水图,定然也不是陛下御书房的那幅了。
还请崔公公回宫确认一次,此事也能尽快了结。
下官的京兆衙门,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然陛下可就要怪罪下官了,呵呵……”
郑维安对着太子是为难的呵呵一笑,他可不管这秋兰山水图是真是假,只要不是宫中物品失窃,能尽快了结此事离开怀王府就行。
毕竟能来怀王府参加赏花宴的,都不是他这个京兆尹可以得罪的。
“太子爷,咱家这就回宫前去查看。”
“不必了!孤问你今日你可曾见过那幅秋兰山水图?”
太子当然知道,御书房的秋兰山水图还在,就算是崔公公回宫查看,也一样是这个结果。
原本太子的目的就不是要治夏云舒的罪,也没有单纯到凭借一幅画,就能让夏家获罪,这只不过是顺带的试探而已,若是能有意外收获,也未尝不可。
“回太子爷的话,奴婢今儿一早还看到过,御书房的秋兰山水图,只是后面不是奴婢当差,奴婢在出宫之时并未去看那幅秋兰山水图。”
“这就是了,看来是孤弄错了,没想到这天下间竟然还能有另外一幅秋兰山水图,当真是让孤大开眼界,险些错怪了夏大小姐。
孤向夏大小姐赔不是了,希望夏大小姐能够见谅。
不知,夏大小姐这幅秋兰山水图,是从何处得来。
竟能将李元同大师的秋兰山水图,模仿到真假难辨的程度,想必也定然是位奇才,夏大小姐不妨将其引荐入朝廷,为我大晋国效力。”
这样的结果,任谁也没有想到,还能有两幅秋兰山水图同时出现,既然是两幅,这其中必然就有一真一假。
况且太子这般说辞,哪里是在向夏云舒道歉,明摆着是在说夏云舒,送给怀王妃的秋兰山水图是赝品。
既然太子故意问,这幅秋兰山水图的出处,夏云舒也只有照实回答了,总不能担着送赝品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