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舒抱着那封信,哭着说着,不知不觉的竟睡了过去。
睡梦中,夏云舒梦到了她的父亲,她的母亲,梦到了她又回到了夏家,还是夏家那个最尊贵的嫡长女。
可这一切的美好,都被一声声的呼唤给打破了。
“夫人!夫人……”
朦胧之中夏云舒睁开眼睛,看到吴嬷嬷端着一碗药站在旁边,眼中寒光一闪,瞬间又恢复了正常,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吴嬷嬷刚刚受罚,怎么还敢将这样的药端来,难道吴嬷嬷就这么,死心塌地的替陆兆恒卖命,即便是死也无所畏惧,还是说吴嬷嬷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毒药。
夏云舒故作睡意朦胧的样子,呆呆的看了吴嬷嬷好一会儿,吴嬷嬷依旧是端着药碗,等待夏云舒的指示,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或许是因为今天受罚,吴嬷嬷才显得格外谨慎,没有多说一句话。
夏云舒一时也判定不了,吴嬷嬷究竟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药,若她只是单纯的效忠陆兆恒,也算有几分骨气还有情可原,若是她和陆兆恒,狼狈为奸知晓事实,那段然是不能留。
“嬷嬷辛苦了!这么晚了还将要送来,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调理调理身子,多喝一次少喝一次也无所谓,不用这么劳神的等着。”
“老奴是做下人的,侍候夫人是本分之事,哪有什么劳神不劳神的,只有夫人康泰,才是老奴尽到了本分。
况且这也是世子特别叮嘱的事情,老奴怎敢怠慢,即便是夫人大度,可每每世子问起来,老奴也不好回答。”
想必也是为了谨慎起见,陆兆恒才没有告诉吴嬷嬷事情,不然吴嬷嬷也不会这么,泰然自若的回答。
只是吴嬷嬷还不知道,在这一问一答之间,她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了一遭。
即便夏云舒,暂时放下了除掉吴嬷嬷的念头,终究吴嬷嬷还是陆兆恒派来的人,不得不防。
“煎药的事,嬷嬷交给雪言就好了,毕竟这松兰院中,还有一大堆事要嬷嬷来处理。”
“夫……夫人,雪言姑娘今天还没回来,老奴这才端药进了卧房。”
吴嬷嬷说的战战兢兢,夏云舒这才想起,雪言已经被她派去小贤庄了,如今自己的身边,反倒是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无奈。
为了不让陆兆恒怀疑,夏云舒还是将那碗药,端起来一饮而尽,随手又取了一粒蜜饯放入口中,这才示意吴嬷嬷退下。
依在床榻之上,夏云舒对雪舞和刘嬷嬷的思念之情,再次涌上心头。
“都是我不好,怎么就轻信了,陆兆恒这个畜牲的话,将你们发配到庄子上去了呢!希望雪言能来的及,若是不能我也一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或许是药效的原因,朦胧之中夏云舒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在下人的轻唤中醒来。
果然这一碗药,并没有太大的副作用,不然也不可能长达数年用药,只是身子虚弱而已。
夏云舒冷哼一声,揉了揉眉头,在丫鬟的侍候下,梳洗打扮之后,带着吴嬷嬷一起前往寿安堂,向太夫人请安。
今日不同往日,寿安堂内多了一位方姨娘,按照规矩现在的方姨娘,可没有来寿安堂,向太夫人请安的资格。
就算她是昨天抬为了妾室姨娘,今天一早,也要拜见夏云舒这个正妻,得到认可之后,才有资格向长辈请安,并且还要跟在夏云舒的身后才行。
如今这寿安堂内,反倒成了夏云舒最后一个到来,显然就是有意要驳夏云舒的脸面。
果不其然,夏云舒刚一只脚踏入寿安堂内,方姨娘就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