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尘儿是我亲子,让我将他废在此处,孩儿,孩儿下不去手。”姜正渊皱眉道,姜老太爷的做法未免太过于不进人情。
“父亲,听爷爷的吧,倒在父亲收下,尘儿没有怨言…”姜尘跪在姜正渊身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父亲,在你手下,我才能活着!”
姜正渊满脸苦涩,心中踌躇不定。而姜尘却是起身来到姜灵月身前,蹲在她的膝前,“月姐姐,真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旋即跪下轻轻叩了一首。
然后他来到姜正戈面前想辩解什么,然而姜正戈缺将脸别过去。姜尘自知多说无益,亦是跪地叩了一首。
“二伯,你与我父,大伯身为手足兄弟,定然不要为了此事影响你们兄弟感情,”姜尘在姜正阳身前同样叩了一首,随后来到姜正渊身旁跪下。
“父亲,下手吧,此事因我而起,是时候因我而终了,只是孩儿不孝,使父亲劳心勠力,是在惭愧。”
说着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擦干眼泪后姜尘咚咚咚叩了三下,却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姜正渊内心苦涩,眼眶通红,哀声道:“尘儿,你有此心,为父甚慰。你终于长大了,此后虽然不能修炼,但是依旧可以学习军阵操练之法,文章治国之术。”
“孩儿领命!”姜尘应答,声音沙哑,带着丝丝颤抖的感觉。
“嗬…”姜正渊运气内气,白色光芒自手中升起,此刻他手中好像提了万斤重物,那双手抬起的缓慢无比。猛的,他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掌拍下,砸在姜尘天灵盖。
跪在地上的姜尘只感到一股内气在体内疯狂奔涌。从天灵盖冲向丹田只要短短瞬息之间,他就感觉像一头脱缰的野兽一般疯狂破坏他体内的筋脉。
“啊!”姜尘大喝出声,噗!一口鲜血喷出,姜尘终于没了力气,缓缓倒下,要钱一黑便晕了过去。
“唉…”姜老太爷摇摇头叹气道:“姜尘之事到此为止,传令,正渊父子以后迁往青炎镇,收回正渊手下产业均由正戈正阳处置。”
说完,姜老太爷手中出现一个瓷瓶,“这是玄元丹,待尘儿伤势略好后给他服下。”说完便扔给姜正渊,姜正渊稳稳接住瓷瓶后鞠躬称是。
“你二人数日之后自行离去,勿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完这句话,姜老太爷挺的壁纸的腰背顿时弯了下去,头发也苍白了不少。
“都散了吧…”姜老太爷叹道,众人称是。热闹的祠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站在院中的姜正渊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姜尘。
姜正渊缓缓抱起姜尘,一步一步走的缓慢,最终,祠堂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烛火燃烧灯芯炸裂的声音。
数日之后,一辆马车缓缓使出姜府,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姜正阳手中盘着一圈菩提手串,不知道想些什么。
飞龙涧是定安城到徵玄城的必经之路。飞龙涧山高路陡,深不见底,以往有山民见飞龙涧内有龙吟阵阵,又有飞龙出涧,冲天而且的景象,自此得名。
而青炎城正在徵玄城的管辖之内,也就是说,姜尘父子从定安城到徵玄城要从此路过。
此刻一辆马车正在飞龙涧的山间峡道缓慢行驶着。
姜正渊从车内掀开帘子看着四周,只见山高路险,雾霭缭绕,远处有乌鸦哇哇的叫嚷着。
“小五,这是到飞龙涧了是吧?”
“是,三爷,此处正是飞龙涧。路不好走,所以不敢走太快了。您还是进去休息照顾尘公子吧。”那个叫小五的车夫应答着。
姜正渊闻言点点头,旋即放下帘子坐会车厢内。
小五是和姜尘从小长大的奴仆,被姜正渊带在身边伺候姜尘,二人名为主仆,实为兄弟。
车厢内,姜尘脸色苍白,咳嗽连连,咳嗽之间还有血沫飞出。
望着姜尘凄惨的模样,姜正渊内心惭愧不已,抚摸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