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芪这边成亲的气氛越来越浓,连母亲都忙起来去了沈家,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闲得发慌。
她正在看纺织的书籍,发现自己记忆力惊人,看一遍的书基本都能记下,这应该是重活一世的后遗症。
满脑子都是纺织的知识,可惜身边没有织机不能实际操练。她这三年为了伺候翁家手工活都生疏了,等昏礼结束后还得找个私人纺织作坊好好练习恢复手脚的熟练度。
她想着心中有了打算,出门想去私家作坊转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刚出门就被人拦下,一个黑衣男子拦住她的去路,这人包裹得十分严实,只露出一双细眼,生怕被人认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两名高壮的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左一右架住黑衣人,像提小鸡一样提着。
瘦高个子一脸横肉喝道:“哪条道上的朋友报上名来,光天化日竟敢拦俺们嫂子的路!”
另一个人脾气更火爆:“问那么多干嘛,鬼鬼祟祟的打一顿再说。”
云芪看清这两人,之前在阿周木桶铺见过,是沈瑜的人。
黑衣男子急忙喊道:“云芪!我有事找你说!”
对方虽然遮着脸颊,但声音没有掩饰,她听出来是翁旭,不知他找自己什么事。
“给两位大人添麻烦了,我认识他,能单独跟他聊几句吗?”
“嫂子言重了,那你们聊,有事喊我们。”他们一改蛮横的态度,虽然笑得不好看,但也尽力在笑。
翁旭被重重扔下,两个退开时相视一眼,得把这个情况通知头儿,瘦高个子留下来盯着。
等人走远,云芪冷冷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翁旭知道她认出自己了,拿掉遮脸的布:“你果然要嫁给沈瑜这个混混!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嫁给谁关你屁事,姓翁的你管太宽了吧。”
“他是我舅!你嫁给他不合礼法,要遭天谴受人唾弃的!”
“遭天谴也是先劈死那些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畜生吧,受人唾弃的事你排第一谁敢排第二。”云芪讥讽道。
说时注意到一件有趣的事,露出一抹冷笑,“既然他是你舅,那以后我就是你舅妈了,是你的长辈,南齐律例不尊长辈可是大罪,外甥可不要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翁旭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是她真嫁给沈瑜还真是这样,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不能嫁给他,他是个十恶不赦,心狠手辣,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的烂人,为了报复我你这么作践自己我真的很心痛。”
“呵!”云芪嗤笑一声,“你早上吃大粪了吗嘴这么臭,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还为了报复你,别笑掉我的大牙,也不拿夜壶照照自己的模样。”
“你骂吧,发泄出来就冷好了,你越骂我说明心中越在乎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不信三年时间就因为让你做妾感情说没就没了,我一直都心悦你,侯府只是我的踏脚石,既然你不愿做妾,只要你不嫁给他,我养你当外室,等我羽翼丰满就娶你为妻,当初对你的承诺没有变。”
云芪气笑了,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泡,读书读傻了!
外室可是连妾室都不如,就是在外面养的野女人,说得不好听甚至比青楼女子都不如,青楼至少靠本事赚钱。
她以前是有多卑微才让他有这种错觉,别说妾室外室,现在就是做他爹都觉得恶心。
“翁旭!你可真够人渣的,我现在跟你说话都觉得反胃,我这辈子就是嫁条狗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赶紧滚,不然我喊人了。”
翁旭看她一脸鄙夷内心刺痛,看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