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快扶钟叔起来!”楚言晟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命令道。
姜南乔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慌忙上前,结果手还没碰到钟景淮,后者忽然大叫:“等会儿,别碰我!”
他自己爬了起来。
高大健硕的身躯呆愣在原地,好似不敢相信刚刚经历的一切。
他刚刚,被一个目测不到一百斤的女孩儿给放倒了?
这怎么可能?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他可是练过的!
“对不起啊,钟叔。”姜南乔头埋得很低。
楚言晟见状,赶紧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提醒,“道歉一点儿也不诚恳!”
姜南乔窘迫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个,那个我也是没有办法,条件反射,叔你别怪我。”
真的好尴尬。
钟景淮悻悻地揉了揉自己被摔痛的尾骨,沉默片刻,问了一个诡异的问题,“你,你运气怎么这么好?”
运气好么,她这是运气好?
姜南乔讪讪一笑,“我跟着一位……退役散打冠军学的,让钟叔见笑了。”
楚言晟跟着帮腔,“晚意她十分刻苦,天天早上五点就起床练功,为的就是……”
“可就算她把自己练成金刚芭比,我也不会认可她,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钟景淮冷哼一声,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望着他恼怒的背影,姜南乔心里有些沮丧。
“没关系,这只是第一次见面,事已至此,他就算不同意也影响不了大局。”楚言晟声音沉了下来,他是现在唯一支持姜南乔的。
回到家,姜南乔瘫在沙发上,望着虚空放空自己的大脑。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划过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无措就这么翻涌而来。
她在想,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钟景淮是公司元老,拥有与师傅一样高的地位,要是他打头不同意她,其他人就算表面顺从,内心也不会真正服她。
如今钟景淮之所以对她这么厌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对师傅的不孝,不孝却还能让师傅牵肠挂肚那么多年,去世了还要将公司留给她。
如果能改变自己在钟景淮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会容易一些?
姜南乔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给楚言晟打了个电话,想问清楚有关钟景淮的一切,包括他有什么弱点。
“他这么多年向来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无所牵挂,唯一的牵绊就是师傅,以及跟师傅打拼的公司。”
“这样啊……”姜南乔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通透。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执念深厚的人,钟景淮如今也快五十岁了吧,年过半百膝下无子,也不知他怎样想的。
“那他有没有什么爱好?”姜南乔问。
电话那头,楚言晟沉默片刻:“待会儿我回来再细说。”
两人随后谈论了许久,都认为先不着急去公司,暂且先拿下钟景淮才是正事。
姜南乔洗完澡出来,瞥见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接了电话,竟然是周韵秋打过来的。
“南乔,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电话里,周韵秋声音格外无奈。
“你先别急,说说发生了什么。”姜南乔紧张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却听周韵秋说:“云洲他已经接连工作了两天,从未休息过,谁去劝都不听,实在是让人担心……”
姜南乔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一会儿,试图拒绝,可周韵秋几乎没有因为任何事求助她,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恐怕也不会打电话到她这里来。
思来想去半天,姜南乔还是决定前去,不过她并没有独自一人,而是叫了楚言晟跟她一道。
她不愿自己成为一个违背诺言之人,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真的把自己身体拖垮,为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