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乔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就在这时，一名女佣走上前来。
“姜小姐，我们老夫人想要见您，可否请您移步？”
这个女佣不卑不亢，面带得体笑容，看样子像是个女管家。
姜南乔有些不解，“江老夫人？”
女佣点了点头。
江老夫人素来喜欢苏暂的作品，她怕是怀疑什么了。
姜南乔顿时蹙眉，却并没有拒绝。
她也想知道，那个人如今过得好还是不好。
跟着女佣上楼，左转右转，终于来到老夫人所在的房间。
楼下的热闹似乎与这里毫不相干，江老夫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看书，偌大的书房里，落针可闻。
女佣上前轻声通报。
江老夫人合上书本起身，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姜南乔目光一震。
她从江老夫人眼睛里看到了审视，与打量。
“姜小姐，快请坐吧。”江老夫人命人上了茶点，茶香袅袅，书房里立刻弥漫起清爽宜人的茶香味。
“老夫人找我来，所为何事？”姜南乔按捺住心里的各种揣测，轻声问道。
江老夫人让人拿来一沓材料，交给姜南乔看。
后者有些惊愕，因为这些作品都是她的，她做的设计稿。
江老夫人直截了当地说：“这些，是姜小姐你的作品，没错吧？”
这一瞬间，姜南乔就明白了。
“是。”她不动声色地回答。
江老夫人眼里划过一抹亮色，“所以，你是苏暂？”
姜南乔微微一僵。
真没想到，这么几年时间过去，竟然还有人提起这个名号。
可惜，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她已经无颜提起过去。
她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江老夫人，您认错人了。”
江老夫人倏然站了起来，“你这孩子，你……我调查许久，才确认了个八九不离十，你，你怎么不承认呢？你现在是姜氏集团的总裁，话说难听一点，屁股都还没坐热，要是你承认，设计界的最高圈层必定有你一席之地。单单凭借这一层关系，你就不愁没有资源来利用，到时候不仅是一个姜氏，你以后前程指不定多好呢，可是，你……”
姜南乔目光一黯，没有接这个话。
她慢慢起身，向江老夫人躬身告退，“老夫人想多了，我不是苏暂，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先走了，您请自便。”
说完转身就走。
江老夫人冷声喝道：“站住！”
姜南乔动作一顿，后背也僵了一僵。
“你不认自己从前的名号也就罢了，那你可知道现在你师傅师兄都怎么样了。”江老夫人上前抓住姜南乔的手，“我要你告诉我。”
望着面前老者略显浑浊的眼睛，姜南乔心里一痛。
她跟师傅师兄早已经失去联络，师傅曾说，只要她跟顾云洲结婚，以后就没有她这个徒弟，也不准她再用苏暂这个名号。
如今已经四五年时间。
太久了。
从江老夫人那里出来，姜南乔心事重重。
恰好，沈墨在楼梯转角等她。
“南乔，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沈墨关切地看着她，目光莹莹。
姜南乔心里烦躁不安，哪里有心思跟这个女人周旋，便道：“我没事，我要走了，沈小姐不要跟着。”
沈墨却握住她的手腕，“姜小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这里毕竟是江家，我如果能帮得上忙，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