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朕忌惮他多年了,却没有办法动他,现在,这个犯人不吃不喝也不闹,打算绝食,让朕背上千古骂名。朕是一代开国帝王,朕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陈武元说完转头拉起张天泉的手说道。
“臣,臣愿意替陛下去劝说他。”张天泉自然知道皇帝陈武元说的那个心头大患是谁,不过是他的老将军苏世藩。
但这等差事交给张天泉去干,陈武元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一来试试苏世藩的口风,二来探探张天泉对苏世藩的忠诚度有多少。毕竟这步棋,陈武元也有赌的成分。
陈武元笑着看着张天泉说道:“好,那这几日你去探望探望他,回来给朕报个信。”
“诺。”张天泉拱手道。
“陛下,臣,臣还有个不情之请。”张天泉继续说道。
“你说。”陈武元笑道。
“臣请陛下容许臣带个郎中去看望,牢中苦寒,鼠疫盛行,陛下一世英名不能毁在别有用心的小人口中。”张天泉拱手行礼,这次他将头低到手前说道。
“准了。”陈武元思索片刻,随口说道。“天泉,你可不要辜负朕的一片用意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应该有数。”
“诺。”
陈家县,术士山。
一路颠簸,安淮客几日未曾如此睡过好觉,日上三竿,安淮客还没醒来。
李锁银坐在安淮客的床前,摸着安淮客的手掌,眼中泪水转头。
“老弟,哥还以为你这次真的要死在鞑子手里了,哥连祖坟都给你留位置了。”李锁银哽咽地看着安淮客自言自语道。
李锁银手轻轻拂过安淮客的脸颊,一边又一遍,在北魏无数的日日夜夜安淮客几次睡梦中惊厥,梦见自己就在陈家县,身边是吝啬财迷大哥李锁银和那个整日浪荡的侄子李长庚。
可如今,在术士山,安淮客的梦中却一遍遍地重复着北魏鞑子战俘营的粪屎,拥挤,暗无天日,以及陈良的威逼,囚禁。
李锁银见安淮客惊厥,连忙摸着安淮客的额头一遍遍地细说道:“淮客,别怕!咱们回来了,回来了,我们把你救回来了。咱们终于团聚了。爹临死前跟我说,你二弟生性刚强易折,官场若是不顺,你可千万不要弃之不顾,无论如何,你们是亲兄弟,爹以前亏待了淮客,爹的债,就由你来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