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荣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地斥道:“监狱的逃犯,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金甲卫管了?张亨,我看你就是故意来闹的!”
张亨却斜眸睨着他,洋洋自得道:“燕荣,我知道你功夫不错!不过,今日我可是带着金甲卫来的。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再好的功夫,也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若真伤了殿下,可别怪我了!”
燕荣逼近他身旁,寒声问道:“张亨,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亨冷冷一笑,毫不遮掩地说道:“我要干什么,你们心里明白得很。人证的事既然我好说好商量,你们却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燕荣脸色骤变,咬牙怒喝道:“张亨,你如此胆大包天,就不怕我们告诉皇上吗?你可知今日皇上已经……”
“燕荣。”一直沉默不语的羽枫瑾,忽然出声制止:“既然人家公事公办,咱们再拦着就不合适了。芳仪,准备一壶茶,本王要在这里看着他们搜人。”
说完,他找了一间还算整齐的包厢坐了下来。燕荣冷冷瞪了张亨一眼,便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不过一会儿,花芳仪端着一壶茶和几盘点心挑帘而入。她身后紧跟着一位满头珠翠的歌姬。进门后在花芳仪的眼色下,歌姬战战兢兢地走到羽枫瑾身旁坐下,然后怯生生地为他斟了杯茶。
羽枫瑾稍稍抬起眼帘,看到歌姬的面孔先是一怔。随即他微微勾起唇角,从她颤抖的手中接过茶杯,又安慰似地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见他明白了自己的安排,花芳仪顿时嫣然一笑:“既然殿下满意,那今日就让她陪您吧。”说罢,她轻轻捏了捏歌姬的肩膀,然后挑帘而出。
与外面的人仰马翻相比,这间名叫“忘尘谷”的包厢内,却洋溢着闲适又宁静的气氛。扮做歌姬的寒烟姑娘,一语不发地为羽枫瑾斟茶,她斟一杯羽枫瑾就喝一杯,两个人虽然没说一句话,却配合地十分默契。
别馆中的金甲卫忙活了半天,才气喘吁吁地跑到张亨面前禀报:并没有找到可疑的女子!
张亨顿时脸色一沉,忍不住在大厅中插着腰跺脚大骂,吓得歌姬和客人们都抱成团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他一怒之下会大开杀戒!
一瞥之间,怒火中烧的张亨瞥见包厢内闲云雅致的二人,狐疑的目光便立刻黏在羽枫瑾身旁的寒烟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随后,他的脚步也跟着目光追了过去。他大步冲进包厢内,一把抓住寒烟的肩膀,冷道:“转过来让我瞧瞧!”
寒烟全身一颤,死死咬着牙才不让自己哭出来,目光瞥向一旁的羽枫瑾。
羽枫瑾轻轻啜了口茶,一字字沉声道:“松——手——!”
“你说什么?”张亨侧目看向他咬牙问道,手中的力道却并没减弱。
羽枫瑾也不看他,只不辩情绪地说道:“今天这位歌姬被本王包下了。你若想看她,明日请早!”
张亨咧着嘴冷笑道:“我若不肯松手呢?你又能拿我怎样?”
“你可知皇上今日宣本王入宫,是所谓何事?”羽枫瑾缓缓抬眸睨着他,微微一笑。
张亨皱眉看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羽枫瑾放下茶杯,继续说道:“皇上已命我调查平阳侯的案子。所以从现在开始,一切人证、物证均由本王看管。若有人在调查过程中企图阻挡,本王有先斩后奏之权。你要试试吗?”
张亨猛然一惊,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撒谎!这……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让你这个废物调查我们的案子!”
羽枫瑾不理他的辱骂,只轻声笑道:“张亨,搜索完了吗?”
张亨咬了咬牙,却没有说话。
羽枫瑾又笑了笑,继续问道:“可有搜到那名逃犯?”
张亨死死盯着他身旁的寒烟姑娘,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目前、还没有。”
“很好。”羽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