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宛宁终于看到了系统的奖励。
奖励里有面镜子,舒宛宁看一眼便乐了起来。
“溯源镜”可以看到一个人过往的一切。
“真是刚瞌睡就来枕头哇。”舒宛宁心情放松了些,随即便打开镜子,试图从中找到孟清歌身上的秘密。
草木抽出嫩芽,花朵悄悄绽放,不知名的鸟儿唱着清脆的歌,春风轻抚过大地,带动树叶沙沙的声音。
有人温柔的声音在呼喊:“清清,我们该回家啦。”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树下,她穿着灰扑扑的衣裙,头发一丝不苟,没有任何装饰。小小的孟清歌甜甜的喊了声:“娘亲。”
女人一只手牵着孟清歌,一只手抱着一幅绣品。
女人很漂亮,她轻柔地哼着歌。突然,脆弱不堪的木门被啪响,一群农妇冲了进来,为首的妇人约莫三十来岁,生的粗壮结实,明明一副憨厚的样子说出口的话确实不堪入耳:“刘娘子,你哄我们大家说你是寡妇,刚刚隔壁县上来人了,你根本没嫁过人!你这孩子是哪来的野种?”
女人脸色苍白,无力的摇着头。
“看她那狐媚样,不知道是哪来的娼妇,怪不得勾的我家男人食不下咽。”
这时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小女孩一把将孟清歌推倒在地,一边哭一边大声喊:“你这个女生的野孩子!你还我爹爹。”
一个带着孩子的美丽年轻的女人,总是会受到最大的恶意。孟清歌哭着问:“娘亲,什么是娼妇,我是娼妇的女儿吗?”
女人流着泪:“不是的不是的,清清,你是娘的女儿,娘只是被男人骗了,所以现在受到了报应。”
孟清歌:“是爹爹吗?”
女人说:“是你的爹爹,但是有这样的爹爹不如没有,清清不需要那样的爹,我们换个地方生活就好了,对吧?清清会有朋友,会读书识字,还有娘陪着你。”
她们收拾着那点可怜的行李,漂泊无依。
女人勤劳温柔,永远在不停帮工、绣花,不愿和任何一个男人说话。可是她的美丽并没有因为她的谨小慎微而受到特殊照顾,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被村里的妇人们排斥。
在这样的日子里,孟清歌敏感又不安。孩子们拥有最纯粹的恶,他们被母亲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于是他们欺凌她。把她带进漆黑的树林、把她推进冰冷的河水里。孟清歌躲在被子里哭泣。
女人为维持生计总是忙碌不停,回到家,抱着女儿,她柔声问:“清清今天过得好吗?”
孟清歌搂着母亲:“娘,我今天可开心了,我和伙伴们在河里抓鱼呢,就是我一个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
女人揉了揉她的头顶:“清清开心就好,今晚要听故事吗?”
孟清歌嘴角扬起:“要,娘,我想听王爷爱上乡村小姐的那个故事!”
这一年是孟清歌无数不多感到幸福的时候,虽然收到欺凌,但是娘亲一直在身边。
孟清歌渐渐长大,姣好的身材美丽的面容总是受到别人的注视。少女们鄙夷,少年们垂涎。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将孟清歌推入水中,女人终于发现了。
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女人怒气冲冲地前去理论,几个少年看着女人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们闹着玩呢。”女人气不过上去打了对方一巴掌,少年恼羞成怒,推搡间女人的头重重地磕在河边的石头上,鲜血如同汇入大海的小溪,稀稀拉拉地流往地底。
众人一哄而散,孟清歌撕心裂肺地喊着:“娘”
家里的钱很快就见底了,她挨家挨户的求人,可是没有人帮她。
她看到欺负她和母亲的人幸福的依偎在母亲怀里,对她和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