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星期之后,阿婆边给沈星络收拾行李边嘱咐阿络,到了那边要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要常给阿婆打电话,如果你妈对你不好的话,你就打电话给阿婆,阿婆接你回家。
阿婆絮絮叨叨了半天也没见阿络回应,扭头看过去,果然阿络又整整愣愣的坐在床前,从医院回来,阿络还是这个样子了,医生说是后遗症,过一阵子就好了,但是阿婆不放心,特意嘱托阿络的妈妈带她到大医院里检查检查。
阿婆将行李搬到了下面,在下面喊着阿络让她下来,车到了。
沈星络机械的站了起来,走过躺椅,走过书架,走到门口摸到了脖子上的玉佩,犹豫了一下,又重返回屋子里,将玉佩摘下来,挂到了玩具熊的脖子上。
“吱呀!”一声,门合上了,沈星络走过层层楼梯,走过客厅,经过厨房,走到了门口,坐上车,经过竹林,穿梭过桃花林,最后走过村口的小溪,看着村子一步一步倒退成一个小小的点,沈星络的指尖动了动,仿佛有什么记忆从她心里遗落在那个小山村。
火车站口,阿婆依依不舍的和阿络告着别,
“阿络,到了那,千万别忘了和阿婆打电话,要记得常常给阿婆打电话。”
阿络的表情始终淡淡的,有些懵懂。
“请前往京市的乘客到三号检票口检票”
“走了,走了,要检票了。”
被陆家人派来的人不耐烦的催促着。
阿婆不舍的松开阿络的手,
“阿络快去吧。”
沈星络盯着阿婆眼角的泪,放下手中的行李,踮起脚尖擦了擦阿婆眼角的泪,伸出小手抱了抱阿婆,在阿婆耳边小声的说道。
“阿婆,再见,我会常给你打电话的。”
阿婆因为阿络的突然亲近怔愣住了,她的阿络这是好了吗?等阿婆反应过来时,阿络已经走远了,阿婆只能在原地不停的向阿络挥手。
阿络并不知道和阿婆这一别就是永远,洛虞怕阿络向阿婆告状,阿婆再一气之下将阿络领回去了,她没法向陆家交代,索性直接不让阿络和阿婆联系,直接省了以后的麻烦。
火车上,陆家的人只买了一个人的饭,自顾自的吃着,丝毫没有顾及沈星络的意思。沈星络抿了抿唇,艰难的从身后背的小包里翻出一根火腿肠,这是她走时,阿婆特意塞给她的。
陆家的人边吃着盒饭眼睛边斜着看着沈星络,他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就是二少爷二婚的那个女的带得拖油瓶,不知哪个算命的瞎子胡说她是陆家的贵人,陆老夫人才说要将她领养回来,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寄人篱下的东西,这种没什么捞油水的任务就会交给他做,他也不必对她多尊重。
下了火车,阿络一个小小的人吃力的拖着自己的行李,陆家的仆人人两手空空,大步跨过她走了过去,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仆人谄媚的跑到一辆黑车前,低头哈腰的指着阿络说,人已经接到了,车上的人藐视了一眼沈星络,看到了她吃力的拖着大包的行李,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说了一句上车。
……
“没用的废物,看来还要我亲自出马,”
黑衣人一脚踹翻了大山,
“云卿尘,今时不同往日,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洞穴里响起黑衣人暗哑的笑声。
沈星络从梦魇中惊醒,她这一晚上好像睡得很不好,一直在做梦,但是现在她却想不起来做的什么梦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刚到陆家的那段时间。
沈星络没什么表情的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阳光轻洒在她白皙的脸上,在她的脸上跳舞,仿佛连太阳都偏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