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也渐渐包不住,这天,他躺在卧榻上,召见了邓宏。
殿内,君臣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不熟。
实,邓宏确实对李漼没有太多感情,他要救的是大唐,而并非李漼。
看着邓宏,李漼艰难地开口了: “先生,朕恐怕时日无多了!”
闻言,邓宏淡然说道: “陛下说笑了,陛下正值壮年,又岂会时日无多呢!”
“可这些日子以来,朕总感身体每况日下,精力不济呀!”
“陛下这些年来一直沉迷于酒色,再好的身体,也遭不住呀!”
邓宏叹了一口气,道: “臣这里有一副草药,专治阴肾阳虚,陛下拿去试一下吧!”
邓宏对这种只知道享乐的君主毫无感情,因此,对于治疗李漼的病,也不上心。
李漼闻言,皱了皱眉头,他道: “先生既能长生,为何也不赐予朕长生之术,先生想一想,朕如此信任于你,如果你我君臣一起长生,这样,朝政将永远掌握在你手中,岂不为好?”
李漼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长生的渴望,事实上,不止他,渴望长生的人太多了!
李世民、李隆基他们都渴望,只不过,他们最终都克制住了,而不像李漼这样,渴望长生已经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
闻言,邓宏道: “臣早已跟陛下明了,若臣能有长生之术,恐怕如今统治大唐的还是太宗皇帝。”
“这……”
邓宏的话,顿时堵住了李漼的嘴,话虽如此,但他却还是不肯放下,对长生的渴望,早已让他变得癫狂!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李漼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疯狂。
可邓宏还是那句话:
“没有。”
“你……”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很快,邓宏便离开了宫内。
邓宏离开后,李漼的眼神顿时变得阴深起来,癫狂的眼神内,还有一丝对邓宏的恨。
“来人啊!”
李漼当即叫来自己的心腹宦官等人。
很快,宦官田宗实、田令孜、刘行深、韩文约等人便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便朝李漼跪了下去。
这些年来,宦官势力不断受到邓宏压制,以至于宦官群体在宫中活得十分的憋屈。
他们唯一的靠山,便是皇帝,而唯一仇恨的人,便是压制他们的邓宏。
“你们忠于朕吗?”
李漼看着田令孜等人,眼神冰冷地问道。
“奴才等愿为陛下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好。”听着自己养的家奴表忠心,李漼当即道: “田宗实,你立即手持朕的玉牌与兵符,前往调集左神策军所部禁军到宫内待命。”
“是。”
田宗实领命后而去。
“刘行深、韩文约,你二人立即召集潜藏在宫内外的一千顶尖高手,将他们带进宫内,随时待命。”
“是。”
“田令孜,你跟随在朕的身边,随时听候调遣。”
“是。”
吩咐完后,李漼看着殿外,目光阴深地说道: “邓宏啊,你既然不愿与朕共长生,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