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看到了契机,她小声问卓玉瑶的丫鬟:“看来人们对于太子殿下选男妃的事情,也不是全都愿意的。还是有人敢当街说实话,就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那丫鬟赶紧提醒陆辞秋:“小声一点,千万不要让人听见。我跟你说,其实反对的人有很多,你想啊,谁家愿意把儿子送去侍候另一个男人?但是太子殿下势力太大了,皇上病重,有人传闻这次太子生辰皇帝就要传位。到时候那些选中的就不是太子妃,而是皇妃了。”
“可不管是什么妃,不乐意不还是不乐意么?太子殿下就不怕起民怨?”
“起不来。”那丫鬟摇摇头,“你想想,选妃能选多少?就算后宫佳丽选满三千人,可区区三千人对于一整个怀北来说,依然是九牛一毛。何况三千人里也不都是男妃,还有女妃呢!男妃们不乐意,女妃们却是十分乐意的。一跃成为宫中的娘娘,那可就是主子了。”
陆辞秋顺着她这个思路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
男妃不多,掀不起风浪,就算有人哭闹,多半也是因为给的补偿不到位。
就像刚刚那位妇人,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也不是多舍不得儿子,而是觉得给的银子太少了。这种情况想要堵嘴就太容易了,只要把银子给到位,对方自动就会闭嘴。
陆辞秋觉得很无奈,想要靠这事情扳倒怀北太子还是不行,还得另外再想办法。
接近晌午的时候,几人找了一家酒楼,卓玉瑶主动表示要请客,为了感谢白沭陪她演这一场戏。可以让她既过着了逛圣会的瘾,又不用担心被抓去选妃。
白沭二人也没客气,因为这卓玉瑶看起来就是家境不错的,请一顿就请一顿。
只是在上了菜之后,酒楼里进来了几个人。为首一人看起来与其他男子不同,面红齿白,略显女气。在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明显是宫中太监,一进来就说这酒楼里菜味儿荤腥,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再后面跟着的是两名侍卫,腰间都挂着刀。
有人注意到这一伙人,微微蹙眉,不少青年男女都低下了头,像是生怕被他们看见。
陆辞秋倒是多看了一会儿,然后同行的丫鬟又开始扯她,小声道:“快别看了,别给你家公子找麻烦。走在前面那人明显是个男妃,身边既然能跟着太监,那就说明是太子府的。”
陆辞秋反问了一句:“为何一定是太子府的,而不是皇宫里的?”
“皇宫里可没有男妃,皇上不好这一口。糟糕,他们在干什么?”
正说着,人们就发现那伙人也不搭理上前寻问是否用饭的伙计,而是围着一桌又一桌的人仔仔细细看过去。不论男女,都会有太监上前去挑起下巴端详一会儿,然后再摇摇头放下来,说一句:“丑八怪,这样的姿色还好意思出门?不怕丢人吗?”
酒楼里已经没有雅间儿可以选择了,因为人太多了,雅间儿早就坐满了人,所以陆辞秋几人也是在大堂的散座用饭的。
太监一番话,说得许多人都很不高兴,但又不敢反驳什么。甚至还有人暗自松了口气,想来是觉得长得丑也挺好的。毕竟这种时候如果长得美,那可就不太妙了。
为首那位男妃脾气较为温和,提醒了太监几次,还跟被数落过的男男女女赔不是,说这位公公今日心情不太好,得罪了各位,还请大家别放在心上。
他这样的男子说出这样的话,整得许多人也都不好意思了。再加上人们都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太子府的人,于是只好冲他点点头说没事没事,不会放在心上的。
然后就见那男子又跟太监说:“近日是为太子殿下生辰办的圣会,大家都是为了给太子殿下贺寿而来,不管进不进得去太子府,只要到了七里灯城,太子府都领情。咱们临出来之前太子殿下也说了,在怀北国,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强迫别人。不管是平民还是皇族,都不可以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所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