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扶了他一把,声音轻柔地道:“陛下,是我们做错了事,该认就得认。临来时陛下就说过,这次来南岳是带着诚意来的,而不是为了显我西高国威。事实上,西高如今也没有什么国威了。陛下三思。”
西高皇帝听得阵阵苦笑,“你说得没错,如今的西高哪里还谈得上国威。失去了大蛊师这件事只要一传出去,就算南岳还能顾几分情面,那怀北也会迫不及待大军压境的。
父皇在世时就曾说过,怀北国觊觎西高已久,曾经多次来犯,都被大蛊师挡了回去。一来二去的,两国的梁子就结下了。但因为有大蛊师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罢了。”他摆摆手,没让柳安青再扶着,然后认认真真地冲着陆辞秋深揖一礼,“朕虽不知这件事情来龙去脉,但县主说了,朕就相信这是真的。毕竟这天下能杀死大蛊师之人,除了那怀北太子,也就只有永安县主您了。
但是朕跟县主保证,这件事情朕绝对
没有参与过,朕甚至也是直到这一刻才知晓。还望县主明察,也望县主只把这个账与朕算,莫要算在西高头上。
西高国小,从不敢走出草原,也从无意与南岳争抢国土。我们只愿能够安守一方,护佑西高子民的安稳生活。求县主高抬贵手,放过西高吧!”
西高皇帝行礼,身子弯成了一个直角,态度真诚,是任谁都能瞧得出来的。
他这边行礼,柳安青便也跟着屈膝,一起行礼。
那个小皇子看了看父皇母后,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站了起来,也有模有样地冲着陆辞秋抱拳弯腰,还奶声奶气地说:“求姑姑不要生气。”
大皇子“哟”了一声,“西高人真行啊!这也算是能屈能伸,说低头就低头。”
西高皇帝就说:“确实是错了,这个头该低。永安县主神仙手段,朕,十分惭愧。”
柳安青补了一句:“二姑娘,那大蛊师虽为国师,但在西高国的地位已有压过皇帝之势,我们一向不敢多过问他的事情,他做什么也从来不会向我们禀报。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皇上当真不知情。还望二姑娘念在……还望二姑娘看在我们态度真诚的份儿上,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