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他当了几十年皇帝,这道理应该懂啊!城外集结在一起的大军,可控,但城内若有外军,绝对不可控。怎么能让敌人进城呢?莫顾之没有在朝堂上提这个事儿?”
“提了,但老头子没心思理会这些。只说如果人家有户籍,不让进就会出乱子。事实上也的确出过乱子。”燕千扬说,“那次是我私自下令不让放行,结果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站在城门里头哭,问为什么不让她的丈夫回家。说她就快要临盆了,丈夫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居然不让进城,这是什么道理?明明路引都对,户籍也有,甚至京中还有房产,为何不让进?
诸如此类的事件太多了,城外不满,城内百姓也不满。
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只能放行。但通过那次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那些人不只是在京城有身份,他们在京城还有家,有亲人,有父母,有妻子,甚至还有孩子和宅子。
如果拦着进城,那还不等他们乱呢,他们的亲人就开始乱了,局势依然控制不住。”
陆辞秋明白了,而且她觉得这件事情大概率是对方多年部署而成。早年分期分批安排进来一部分人,因为是零零散散来的,官府也没有过于在意。又或者可以先得一个县城的户籍,再迁到京城,这样就更容易一些。然后这些人在京城扎根,买宅子,娶妻生子,置办家业。
渐渐地,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是从哪里来的了。
所以皇上不让拦着那些人进城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进不进来,京城都要乱,早乱晚乱的事。不一样的就是,那些人不进来,京城里乱的就只是百姓,杀伤力不大。
所以说这件事情,老皇帝还是办砸了。
“还有一件事。”燕千扬告诉陆辞秋,“西高公主进京了,你知道是谁吗?就是你在红谷县张员外府上遇着的、后来又带到我府门口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