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就气得大声惊叫,再加上身上痒症还在持续地发作,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而那个男人,正是陆家老宅的一个家仆。三十多岁的光棍,睡了京城陆府的小姐,原本是挺高兴的,但陆倾城一喊他就觉得烦躁,当下就道:你叫唤什么啊?整得像是你吃亏了似的。可问题是你没吃亏啊,吃亏的是我好吧!我还以为是多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没想到是个妇人。妇人也就罢了,我不嫌弃。可你瞅瞅你身上,全身都烂了,跟个鬼似的,你为什么要钻到我的被窝里来?你对我有什么企图?你身上那都是什么啊?会不会过病气给我?
陆倾城闹,他也闹,两人这么一喊,外头就听到动静了。
小院儿出事的消息一个传一个,传到陆辞秋那里时,陆辞秋想都没想,果断地让人报官。
知府大人瞅着眼前这个场面,再琢磨琢磨陆辞秋的这个态度,又综合整理了一下陆辞秋跟陆倾城之间的人物关系,很快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永安县主在收拾羽王侧妃。
于是他懂了,他连连点头,“县主说得对,侧妃娘娘是吓着了。这事儿本府有责任,本府就不该让老宅这边还留人,应该把他们都给抓走才对。可本府也是没想到,这正在查案呢,居然还有人顶风作案,这是真的肆无忌惮啊!”
说完,又看向陆倾城,一脸的愁容,“怎么办呢?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怕是六殿下那头……确实是不好交代了。问题这还不是好不好交代的事,而是……而是六殿下还能不能愿意要您,这可都说不准了啊!”
有官差搭腔:“堂堂皇子,怎么可能要一个被人侮辱了的女子。还是侧妃,又不是正妃,肯定要赶回娘家去的。这位娘娘也是的,遇着这种事您倒是避讳着人啊,居然还大吵大嚷的,弄的这么多人知道,想替你隐瞒都隐瞒不住。唉,人各有命啊!”
陆倾城气得都快爆炸了,偏偏她越是生气身上的痒劲儿就越大。以至于她都顾不上那个侮辱了她的男人,也顾不上知府和官差说什么,只管往自己身上抓,用力地抓,像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