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往外拽。“姐,咱们先去回春堂吧!我也想去看看姐姐的医馆,早膳就不在家里吃了,回来路上姐姐带我去吃馄饨可好?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馄饨摊,咱们去吃吧!”
冬安气得直跺脚,“我起早做的饭,你们谁都不吃啊?”
陆荣轩就又去哄冬安,抓着冬安的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没一会儿冬安就笑了。
陆辞秋认命地带着他们俩一起去回春堂,在马车里才听阿唤说:“快到月夕了,国子学给学生们放了几日假。原本昨天晚上就可以回家的,但是小少爷说太晚了,突然回家会很麻烦,万一遇到了父亲他又不知道说什么,说得不好还会被父亲训斥。还是早上好,早上父亲去上朝,怎么都不会遇见的。”
陆辞秋没说什么,她既不能教陆荣轩不敬父亲,也不能告诉陆荣轩你爹不是个好人。
说到底就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在他心里其实是十分渴望父爱的。不管父亲从前待他如何,在他心里父亲的形象始终没有彻底崩塌。
陆辞秋不愿去做那个推倒父爱高墙的人,即使高墙本就不牢固,该维持的也还是要维持。
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她都希望这孩子能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长大。哪怕一切都是假象,总也好过在他这么小的时候就去面对一个如此龌龊的家庭。
她去回春堂只有一件事,就是给回阳打针。
倒是陆荣轩觉得这里一切都很新鲜,叫上阿唤一起,跟着周掌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跑,倒是把这回春堂都转了一大圈。
转完之后两个孩子都沉默了,太多超出他们认知之外的东西,让这两个孩子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陆荣轩手里拿着个输液的袋子,袋子已经空了,是一位患者用过要扔了的,他给捡了起来偷偷藏在身上。这会儿正小声问阿唤:“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吗?”
阿唤摇摇头,“奴才见识浅薄,只读过两年书,识得几个大字而已,知道得肯定比小少爷还少。小少爷都不认得的东西,奴才怎么可能认得。”
“都说了别总奴才奴才的,咱们是哥俩,我当你是哥哥呢!你摸摸这个东西,它怪不怪?听说都是我姐带到回春堂的,你说我姐她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正说着,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重重地压到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