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德二十年冬。”
“我记得那时候浔州华本县山体坍塌,孙护卫冒着风雪带人去救急了。”
孙不理:“……”
他们说的这个孙护卫一定不是我!
这时候小婵来了。
她上堂后将几样东西交给孟辞归。
孟辞归挑出一份来,看向王大人:“这是孙护卫的身份户籍,大人过目。”
王大人仔仔细细的看了,的确没有问题。
“属实。”
“但,这也不能证明他不是路阳山山匪。”此户籍只能证明孙不理的户籍及身份,但出门在外,谁还没几个身份了?
孟辞归笑了:“可潘智的证据呢?”
王大人见孟辞归如此笃定,心里还是暗自摇头,还是太年轻了。
“潘智,你可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此人就是路阳山山匪。”
潘智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磕了个头道:“大人!草民有证据!”
小婵低垂着的眼睫一抖,强忍着没有抬眼,她怕自己情绪泄漏害了孙不理。
孟辞归眼神错过去,亦是看向了孤注一掷的潘智。
潘智道:“草民当时被抓时是夏日,曾见过他胸前有一道自左向右的伤痕,虽已结疤但旧痕难除,大人一查便知!”
孟辞归眼神很稳,她冷笑:“你是说要我的护卫在我这个郡主面前脱衣服?”
潘智义正言辞:“郡主若是不愿可避嫌!”
孟辞归忽然站了起来,她朝着孙不理走了过去,表情说不上好看,但也不至于愤怒。
只见她伸手揪住孙不理的衣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孙护卫,你为百姓杀贪官眼睛在牢里被刺瞎,如今他们知你满身伤痕以此污你清白,你现在告诉我,你的胸口有这样一道伤疤吗?”
孙不理眼神微动,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
“那可是将来要给夫人睡的,怎么能留疤?”
孟辞归嫌弃似的松开手,冷笑:“呵,如今怕是只能保一个清白了。”
孙不理道:“大人,不如我去后衙脱?这观审台上还有大姑娘呢,怕是不太雅观。”
潘智怕生变数,立刻道:“不可!”
孙不理看向他笑的嚣张:“怎么?你觉得我那么大的疤说没就没了?”
潘智咬牙:“不可能!看疤痕至少伤了数寸,绝不可能没有!”
“那你怕什么?”
潘智:“我……”
“行了!”王大人不耐,挥手叫衙役带他去后衙。
孙不理起身,慢悠悠的跟着去了。
观审台的百姓看不懂了。
“瞧这模样实在看不出来谁说的是真的。”
“我觉得这潘智不行,之前见到了不告忽然又告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诬告也可能。”
“他图什么啊?”
“那你看若是孙护卫被坐实了路阳山山匪的身份,城阳侯府再放出来孟辞归被山匪劫持过的消息,能怎么样?”
“嘶——”
“那如果是真的呢!”
“你以为端亲王府是干什么的?不查清楚就能让世子娶?”
“可若是为了命……”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抬杠啊!你谁啊!哪来的?”
“我……我这是合理质疑!”
“合理个屁!你不会是城阳侯府的人吧?”
“我不是,你别瞎说!”
孟辞归现在只要一出事,这风向往城阳侯府带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