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你给他吃了什么?赶紧让他吐出来。”知州可是亲自吩咐过,不能出意外。
而此时的许若林,大口大口吐出鲜血,身体抽搐。
“他娘的,别摇了,去找大夫,去找大夫啊。”见这捕快把人往死里摇,张子诚大怒。
“哦,哦,你把他看好,我去叫人。”捕快也反应过来,跑了出去,门也没关,
待得捕快带人赶来,许若林已经没了气息。
“大夫,你快看看,这人还能不能活?”此前的捕快说道,身后还跟着十余人,神色难看。
大夫闻言,走上前去,查看之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小子,你得给老子作证,他是自己噎死的,跟我没关系。”捕快急了,指着张子诚喝道。
“娘的,让你看个人你都看不好,老子劈了你。”为首的捕头拔出大刀,就要砍死这位手下,却是被其他人拦住。
“先把人抬出去。”捕头吩咐道。
其他人走后,捕头问向张子诚:“这位兄弟,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也没办法,可这位许大人牵连不小,若是知州大人问起,还望兄弟说出实情,在下感激不尽。”张子诚要是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可就性命难保了。
张子诚看着此人,让这些人偿命吗?他没想过,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连自己都是个局外人。
想着,点了点头。
见张子诚答应,捕头松了口气,叫来手下,对张子诚多加照料,便出去了。
……
月余之后,张子诚被押送出了陈州,去往蕲州蕲口,蕲州所在,乃是淮南道。
对他的处置,乃是发配徭役,处徭刑。
许若林死后,州府衙门提审了张子诚,询问许若林身死的真相。
张子诚实话实说,并没有为难那些捕快,心存死志,责怪谁也没用。
此后,张子诚被关押到其他牢房,算是获得了解脱,那些捕快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对张子诚大加照料,虽然失去了自由,却也没有活得太艰难。
可此后,州府衙门像是遗忘了张子诚那般,没有任何处置,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直到捕快向师爷问起,对方才想起,大牢里还有这么个人。
不过这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本身就是无关之人,便随口做了处置,发配蕲州,处三年徭役,同行的还有十余人,均是牢里提出来的。
“张兄弟,咱们就此别过了,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路上会照拂一二,不过去了蕲口,便只能靠你自己了,以你的本事,相信能撑过去的。”
豫州新蔡,捕快在此将人进行交接,接下来便是官兵进行押送。
张子诚救了他们,自己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自古发配徭役,没有一个人能回来,况且此次还是去修补被冲垮的河堤,他们打听过,此前送去的人都已经被水卷走了。
“多谢各位,日后若有机会,再来把酒言欢。”张子诚说道,这些时日的关照,他已经得了很多好处了。
前途未卜,只能听天由命。
“嗯,张兄弟保重。”几人说完,顺着官道回返陈州。
这时,边上的官兵也走了过来。
“既然都是陈州来的,便由你来做领队。”官兵对张子诚说道。
“多谢大人。”
“不必谢我,此去路途遥远,能不能走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官兵没多说什么,这些人的生死与他们无关,只不过是做个人情罢了。
待得众人汇集,张子诚这才发现,同去蕲州的,竟有数百人之多。
这其中,除了自己这些人,更多的则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像是逃难而来,被绳索困住,连成一排,避免有人逃跑。
张子诚作为领队,随后又是送来了数十人,由其负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