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想想看,府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母蛊不得离开这方圆百步之内,只能是府里之人才能做到。”黄叶没理会还在震惊中的众人,直截了当的说道。
时间不等人,现在离子时已经没多长时间了,就算是丘夫人这次能侥幸熬过去,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屋子里的人都面面相视,他们家做事都是堂堂正正的,没觉得有对不起府里哪个人的地方,而且家里人口也不多,真不知道该怀疑谁。
“丘夫人如果不在,谁是最得利的人?”黄叶提醒。
“我觉得云儿说得不错,这府里,若说谁最有动机…只有李姨娘了。”二爷比起他大哥,心思要细腻一些,再说他平时就看不惯那李姨娘一脸虚伪的样子,很少搭理她,府里人都是直人没什么心眼,都看不出来,还以为她是个好的。
“是我,是我害了月娘。”丘老夫人突然痛哭失声:“当年月娘生了云儿伤了身子,大夫断言以后难有身孕,是我那庶妹,说是她女儿从小就倾慕咱们家哥儿,愿意为妾陪着在哥儿身边,都怪我…”
“我当时问过月娘的,她同意了的,都怪我,放了这么一条毒蛇进府,害了月娘…”
二夫人陪着婆婆掉眼泪,这谁能想到的事,话本子都不敢这样演啊。
“要是这李姨娘,我的丫头从府里回来就去监视她了,如果有什么动静,她应该能够发现。”红豆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细着呢,那李姨娘如果有什么异动,一定瞒不过她。
黄叶也不怕别人说她失礼,她现在已经把丘云儿当成了好朋友,好朋友的母亲就是她的亲人,她出一份力是应该的。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现在所有人都趁着天黑转移到了丘夫人的院子,丘夫人现在依然在昏睡,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看到夫人这个样子,丘爹心疼不已,眼睛都红了,他们是少年夫妻,当年那个明媚娇俏的少女,如今成了这副样子,怎能让他不心疼,如果真是那女人干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另外几个人看到这样子也是不胜唏嘘,丘老夫人的眼泪就一直没干过,这丘夫人也是个要强的性子,这几年称病,不让他们过来探望,没想到已经病成了这样。
这时候红豆正俯在李姨娘寑房的房顶上,顺着瓦缝盯着屋子里的动静,下午从府里回到这里到现在,她一刻也没有松懈并且,她也很怀疑这个李姨娘,但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一点可疑的迹象。
“表哥还没有吃完饭吗?”李姨娘问身边刚回来的丫头,她刚才吩咐这丫头去看看,老爷吃饭怎么这么久,她有些不放心。
“老夫人院子里的姐姐说,老爷还有二老爷都去了老太爷的书房商量事情,说是让姨娘先歇下。”小丫头禀报。
“知道了,你退下吧。”李姨娘把小丫头支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久到红豆正在想是不是怀疑错了的时候,李姨娘突然站起来,推开门从寑房里走了出来。
守门的小丫头没敢问她要不要跟着,就只见她一个人,径直走到她女儿的寑房前,(她女儿的寑房也在这个院子)也不知道她怎样摆弄了一下,寑房的门就开了。
这时候月色还是朦朦胧胧的,她推开女儿寑房的门,走到女儿床面前,看到女儿已经睡着了,就转身来到窗户前面,窗台上放着几盆月季花,花儿开的正旺,看起来侍弄的很好。
李姨娘从一个月季花的花盆里,三下两下的扒出来一个褐色的小瓶子,她把瓶子口的木塞拔出来,然后用别在袖口上的针,在自己左手食指的指肚上扎了一针,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瓶子里,一直滴了十滴,她才把木塞重新塞好,又把瓶子放到花盆里原样恢复好。
李姨娘接着又转回到女儿床面前,看女儿依然睡的很熟,才放心的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寑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