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过后,董叔把鼎埋。入老泥中,然后浇灌上药水。
浇灌的手法并没什么特别,只是随意倒下,直至水满到溢出泥土表面。
“这只是第一天,你接下来浇够三天三夜,最后再晾一夜让泥土完全硬化,第二天一早挖出来,保证跟洞里挖的一模一样。
说到最后半句的时候,董叔特意压低了音量,哪怕在场谁都知道他是个土夫子。
这也是有趣的一点,我在古玩街这么久,似乎从未听过有人提到董叔的“主业”,大家像是有种异样的默契。
“我很期待最终的成品,因为在这上锈那一步我已经觉得很难完美了。”我感叹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并非是世上造的最好的人,所以也永远不会有完美一说。”
董叔话里有话,又道:“但完美是相对而言的,只要买的人觉得完美,那便是完美,对我们匠人而言,成品永远都差一分。”
“董爷高见!”众人称赞道。
不过是三天,我原本还以为七天时间远远不够,但董叔用一晚时间就颠覆了我的认知。
接下来倒没有其他功夫了,除了每天定时浇灌药水,剩下的事情就如我所说的,找一个精美礼盒。
这礼盒我以为没有说法了,就找一个精致华美的锦盒便可,不想董叔却摇了摇头。
“你既然说这鼎是祖上传下来的,那绝不能铺张,尽量简朴低调。”他提醒道。
我猜我理解了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结果谁也想不到我用了什么东西把鼎装去……
离开前,我好奇地问了一嘴董叔:
“你说人外有人,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牛?”
“如果非要说一个人,那就是你爸。”他几乎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眼神瞬间凝固,那个只活在董叔嘴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后来的三天,我每天大清早就跑到造堂灌水,比到庙里上香还要虔诚。
还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想挖出来,要一探究竟其到底如何变化。
另一边沈嘉岚的电话比我挖鼎的念头还要频繁。
“得了姑奶奶,我说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烦不烦。”我又一次挂断电话,任由她一个人急。
一停下来,汹涌的乏味便涌心头,毕竟这些天我除了对着这鼎,也别无他事。
无聊至极,我逮着曹学究问道:“曹爷爷,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刺激的地方?”
曹学究看着我一脸苦笑:“爷爷我在地下那么久,估计一出去就迷路了,哪里会知道。”
说罢他别过头去,又拧了回来:
“不过听其他造堂里的人说,旁边玉石街倒是挺有趣的,他们每次回来都聊那里的八卦,好玩倒不清楚,但绝对刺激。”
“玉石街?”我有些迷惑。
那地方我是知道的,是古玩市场的一个区域,就在古玩街再过两条街便是,但我从来没去过,也对玉石没有兴趣。
那玩意的价值过于玄乎,全在主观之内,并没有古董的价值透明。
因为那东西不在与老,全在于外貌。
但曹学究说了出来,我倒是有兴趣去逛逛了。
临行前他还给了我一个忠告:
“你可别带钱去啊。”
“啊?难不成那里扒手多?”
“那倒不是,反正你就听我的。”
“行吧。”我迷惑道,想到我又不会去买玉石,自然不会带钱去。
吃过午饭后,我裤兜空空走着去了,路途不远,三分钟就钻了进去,不想此处人潮汹涌,而且格